音比刚才软了些,吻落在她的脖颈,轻咬着她的耳垂,那里很烫,他的呼吸吹上去时,周苓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密,有点油,沾着汗,还有蹭到的颜料颗粒,手指插进去时会缠住发丝,她不自觉地用力,把他的头发扯得乱了些。陈迹却低低地笑了一声,喉间的震动传到她的指尖,像琴弦被轻轻拨动。吻往下移,掠过她汗湿的锁骨,停在她的肩头——那里沾着一点红颜料,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他的吻是温热的,带着点湿润,吮吸时的力道很轻,像在调试颜料的浓度,又像在亲吻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周苓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指尖抓得更紧,把他的头发扯出几缕。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往下滑,停在她的臀侧,轻轻捏了一下——不是急切的占有,是带着艺术家的直觉,在感受她身体的曲线,像在画布上寻找最舒服的线条。他的指腹划过她腰侧的弧度,突然想起昨天改画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此刻指尖的触感与脑海里的线条重合,竟瞬间明晰了——原来他一直想画的,就是这样鲜活的、带着温度的曲线,不是颜料堆砌的冰冷色块。每一寸触碰都带着认真的打量,怕重了惊扰她,怕轻了辜负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
陈迹的胸膛贴着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和她的心跳渐渐重合,像两支节奏终于对上的鼓。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呼吸里的酒气淡了些,只剩松节油、颜料和汗的混味,竟让她觉得安心。“以前没人敢这样陪我疯。”他的声音埋在她的颈窝,带着点沙哑的委屈,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他们都说我是疯子,说我的画一文不值,说我该找个正经活计,别再做白日梦。”
周苓的手指慢慢梳理他的头发,把沾在他额角的颜料蹭掉一点,指尖变得五颜六色——红的、蓝的、黑的,像握着一幅微型的泼彩画。“你的画很好。”她轻声说,声音有点哑,带着刚被吻过的濡湿,“上次那幅向日葵,我看了很久,能看见里面的光。不是颜料的光,是活的光。”她知道他要的从不是世俗的认可,不是画廊里的标价,只是一个能看懂他孤独的人,一个愿意陪他在颜料与酒精里坚守的人,一个能看见他画里那团火的人。
陈迹抬头,看她,眼睛在月光下是深褐色,像盛着融化的墨,里面有她的影子,还有墙上的色彩,层层叠叠,像幅流动的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尝到颜料的涩,混着她皮肤的暖,竟觉得比任何美酒都甘醇。“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他的拇指蹭过她的唇角,那里还沾着红颜料,像道温柔的印记,“守着这间破仓库,守着一堆没人要的画,直到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