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绍兴的高铁票,还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说“可以一路看风景,说不定还能在路上画几张速写”。
傍晚的时候,苏曼打来电话,听说他们要去南方采风,笑着说“我给你们准备了绍兴的老茶馆地址,老板是我爷爷的老朋友,会泡最正宗的龙井”,还特意叮嘱“平江路的那家评弹茶馆一定要去,老艺人唱《白蛇传》时,会用三弦弹出西湖的水声,你肯定能找到灵感”。周苓拿着手机,一边听一边记在速写本上,字迹歪歪扭扭,却满是期待。
夜里,卧室的窗帘拉得很薄,月光像一层柔软的纱,落在床铺上。周苓靠在陈迹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像小时候听着外婆家的老座钟,让人安心。她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口画圈,画过他锁骨的轮廓,画过他心跳的位置,忽然轻声开口:“陈迹,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像那些老艺术家一样,为了一幅画争论得面红耳赤?或者我画不出东西的时候,会对你发脾气?”
陈迹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会的。”他说,声音很轻,却很坦诚,“你可能会因为调不出满意的颜色,把画笔摔在地上;我可能会因为帮你整理画稿时不小心弄皱了纸,被你瞪眼睛。但我们也会一起在画室里熬夜,你画累了靠在我肩上睡觉,我帮你盖毯子;会一起在采风时迷路,却因为看到了意外的风景而开心;会在老茶馆里,你画画,我听评弹,偶尔相视一笑,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伸手,打开床头的小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联展结束后,苏曼帮他们拍的照片。周苓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隙光》的参展证书,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陈迹站在她身边,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满是温柔。照片旁边,是周苓画的小速写,画的是陈迹在画室里磨墨的侧脸,笔触细腻,眼神专注。
“还记得你第一次举办小型画展吗?”陈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那时候你只有三幅作品,展厅是租来的小画廊,连射灯都不够亮。开展那天,只有十几个观众,其中还有我妈和你外婆。可你站在画前,讲每幅画的故事时,眼睛里的光,比展厅里的灯还要亮。”
周苓的眼泪轻轻落在他的胸口,温热的,却没有悲伤,只有满满的感动。她知道,陈迹懂她——懂她对画笔的执着,懂她对光影的痴迷,懂她看似平静下的汹涌,也懂她害怕失去初心的不安。
“陈迹,”她抬起头,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带着一点鼻音,“谢谢你。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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