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坚定和温柔,心里的不安像被墨晕开的水,慢慢散了。她点了点头,手指重新放在键盘上,陈迹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两人一起,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尊敬的伊莎贝拉女士:您好!我们很荣幸接受您的邀请,期待在巴黎与您共赴‘东方的共生’之约……”
邮件发送的瞬间,电脑发出“咻”的轻响,像把期待寄向了远方。周苓靠在陈迹怀里,看着屏幕上的“发送成功”,突然笑了,眼角的湿意还没干,却像画里最灵动的墨点。
“该收拾画具了。”陈迹拉起她,走到画架旁。周苓的画筒里,放着她常用的几支狼毫,有一支是母亲送的,笔杆上刻着“苓”字;陈迹的油画箱里,摆着他磨得发亮的油画刀,最旧的那把是他初学油画时用的,刀背上还留着颜料的痕迹。
收拾到一半,周苓突然从画筒底部翻出一张旧稿——是三年前她和陈迹第一次合作的画,纸已经泛黄了,画的是工作室窗外的梧桐树,一半是她的水墨,一半是他的铅笔,两人的笔触在树干中央相遇,像初遇时的眼神交汇。“你还记得这个吗?”周苓举着画稿,嘴角弯着,“那时候你说,我的水墨太‘软’,要加点油画的‘劲’,现在我们的画,真的‘共生’了。”
陈迹接过画稿,指尖拂过上面的笔触,像拂过时光:“那时候就想,以后要和你一起画很多很多画,从上海画到巴黎,从现在画到以后。”他把画稿小心地夹回笔记本,“这次巴黎画展,我们可以再画一组《共生》,就叫《远方的共生》——你画江南的雨落在塞纳河,我画巴黎的光洒在老巷里。”
周苓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秋风带着桂花香涌进来,吹起她的衣角。陈迹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傍晚的天是淡蓝色的,云像她画里的棉絮,软得能滴出水来。“你看,远方的天,和我们画里的一样蓝。”
“等画展结束,我们去卢浮宫好不好?”周苓转过身,看着陈迹的眼睛,“我想看看蒙娜丽莎的微笑,然后用我的水墨风格画下来;你也用油画的色彩,画一幅《水墨蒙娜丽莎》,好不好?”
陈迹笑着点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好,都听你的。我们还要去塞纳河坐船,你画河上的桥,我画桥上的人;去蒙马特高地,你画风车下的花,我画花旁的你。”
工作室的灯渐渐亮了,暖黄的光落在摊开的宣纸上,落在陈迹的油画箱上,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周苓重新拿起狼毫,蘸了点墨,在宣纸上轻轻画了一笔——那是《巴黎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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