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拔;画到桥栏的藤蔓时,周苓轻轻发力,颜料晕染出柔美的曲线。
“这桥叫‘连心’。”陈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展厅的每个角落,清晰而温柔,“是我和周苓在江南乌镇见过的桥,青石板铺的桥面,爬满了青藤,下雨的时候,桥影落在水里,像两个拥抱的身影。现在把它画在塞纳河上,像把我们的故乡,把东方的诗意,也带到了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观众,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艺术从来不是孤立的,就像这座桥,连接着左岸和右岸,连接着东方和西方,连接着过去和未来。我们希望用画笔告诉大家,不同的文化不是对立的,而是可以像墨色和颜料一样,相互交融,彼此成就。”
话音刚落,展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持续了很久,像塞纳河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举起了画册欢呼,菲利普馆长也用力鼓掌,眼角泛起了泪光。
周苓转头看陈迹,他的眼底映着灯光和掌声,像盛着整片星空。他俯身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温柔得像只有他们两人——唇瓣相触时,带着枫丹白露颜料的淡香,带着松烟墨的清冽,带着塞纳河的风,带着所有关于“共生”的心意。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眼泪掉了下来,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淡紫,像桥边的花,温柔而倔强。
傍晚时分,画展的参观人数突破了奥赛博物馆的单日纪录,马克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他们不停地说:“太成功了!卢奇奥教授刚才打电话,说要在佛罗伦萨给你们办专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也发来了邀请,想把你们的作品纳入‘跨文化融合’特展!”
夜里的庆功宴,设在一艘名为“星影”的塞纳河游船上。游船缓缓驶离码头,两岸的灯光次第亮起,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像金色的瀑布,卢浮宫的轮廓在夜色里像一幅剪影,塞纳河的水波荡漾,把灯光揉成一片碎金。
周苓靠在船舷边,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果香。她看着两岸的夜景,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江南的河边,父亲带着她看船灯,说:“以后你要去更远的地方,看更美的风景。”现在,她不仅看到了,还把故乡的风景,画到了遥远的巴黎。
陈迹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带着温热的温度。“马克刚才跟我说,有三家欧洲顶级画廊想和我们签长期合作,还有一家想代理我们的作品到北美和亚洲。”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一起晃动着香槟杯,“我们的画,真的要走向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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