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没有绝望也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明亮的光。
荒谬。愚蠢。毫无效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数百年后,当一位尚且名不见经传的魅魔从神明口中听闻这段以悲剧收场的残酷初恋故事时,犹豫着,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应该…是爱吧,联结人与人的感情。
支撑着勇者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对人类的爱。
那位魔王自己都未曾触及到的,对勇者的爱。
那位好心回应她祈祷的神明顿了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魅魔的答案。
祂只是继续讲述着,那个故事的终局。
在被彻底封锁的灰白世界中,面对数千道无法回避的石化魔眼时,那个金发的剑士,依旧没有放弃。
“…呵。血养咒赤页壁。”
弥拉德高举左手,一道光滑的切口赫然出现在他手腕的位置,大股大股的鲜血此刻正如瀑布般喷涌,而后在他的操纵下,形成厚重的血幕,将他整个人包裹于其中。
和“奥菲”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也不算是虚度。在他的不懈努力与请求下,“奥菲”也愿意教授他一些死灵魔法与血之咒法的皮毛。
他曾为此兴奋不已,认为那是两人关系有所进展的证明,还告诉给洛茛分享喜悦……结果得到后者的中指回应。
现在想来,那或许不过只是魔物王储为了获取信任,随手丢下的一点残羹冷炙。
何其讽刺。现在弥拉德用来破局的,正是它亲手教授的东西。
他也终于明白,它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使用血养咒那般血腥的咒法,还能迅速恢复…可能单纯因为,那些对于人类而言足以致命的失血量,对比它庞大的真身,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同时它作为魔物,它的自愈能力也远超人类。
也巧。弥拉德的再生之赐福也能做到这点。
只要他还有魔力,那就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供应…让他足以将这似是而非的血养咒施展。
血幕在形成伊始就被石化魔眼注视!没有丝毫的悬念,那面流动的血之壁垒,瞬间被石化为了坚固的幕墙。
但这,也阻隔了那些次生造物们后续源源不断的视线。
“…神赐圣具誓约荣光之剑。”
缠绕在圣剑之上的辉光大盛!在被自己血液所构筑,狭窄压抑的囚笼中,弥拉德将魔力与意志灌注进手中的这柄神赐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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