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发出了高亢的悲鸣。弥拉德未曾注意到的地方,那黑曜石一般的厚重剑刃之中,有肉眼不可见的光之丝渗出,加入到外部炽烈的辉光中。
这把神赐之剑连魔王的鳞片都能斩开,更何况是依托于王血而生的低级造物!
璀璨的光华,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烈阳,轰然爆发!
那面刚刚成型,坚不可摧的石化血幕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不堪,须臾间就被融穿,汽化。
紧接着,那道无可匹敌的光柱,没有丝毫衰减,水平着,越过被固定的雕塑,斩向那些密密麻麻,由血液构成的蛇之造物……还有屹立在它们之后,漠然注视着这一切的魔王!
连哀鸣也没来得及发出,如同被炙烤的朝露般,污血被蒸干,那些堪比上级魔物的造物就此被抹除。
光柱余势不减,直指魔王那洁白的蛇躯。
在即将斩入魔王躯体的瞬间,那蛇之魔王终于不再旁观而有所动作。
它甚至没有移动分毫,只是那双纯色的蛇瞳,再一次,平静地,不带任何情感地,注视上那斩灭了它所有造物的光柱。
固怠魔眼天地滞惰。
顷刻间,之前的情景再现,弥拉德挥砍出的光柱被凝固为了灰白的石柱!
而后,魔王轻描淡写地甩了甩它巨大的尾巴。
石柱,随之破碎。变成漫天纷飞,无害的灰尘。
……那是它的咒法。
虽然似是而非,虽然粗劣稚嫩。
虽然充满了他毫无效率的挣扎与愤怒,但那无疑,是源自它的力量,是它亲手所教的东西。
它当时……为什么要将其授予给他?
是因为担心,如果一直拒绝他那愚直的恳求,会让他心生疑虑,从而破坏自己的布局?
给些无伤大雅的甜头,维持猎物的信任。
符合逻辑。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还是…
连它自己都不愿去正视的念头,如同水底的气泡,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
还是因为,那个金发的雄性,用那双总是沉静如湖的蓝色眼眸,无比认真一遍又一遍向它请教那些在它看来如呼吸般简单的咒法时…
某种东西在心中膨大,而不能理解其带来的烦躁又如野火般蔓延,迫使它为了扼制住这些无意义的情绪,选择了最简单也最高效的处理方式……妥协?
为了让吵闹的宠物闭嘴,扔出去一根骨头。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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