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活着的意义,已经孤注一掷,全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她的任何举动和言行,都不是小事。
夏松萝没再继续反驳他,放下手机,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头。
他很不习惯,歪头闪躲了下,硬生生控制住了,没再避开。
夏松萝的五指,擦过他有些发烫的耳朵,顺着发茬,径直穿进他狗啃般参差不齐的中短发里,胡乱揉了两把。
他发质偏硬,韧性十足,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一股不服软的固执。
被她蹂躏后,本来就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更是毛躁不驯,很多发丝都支棱起来。
“江航。”夏松萝盯着他的发顶,忽然提议,“你正经剪个头发吧?”
江航微怔:“剪头发?”
夏松萝早就想问了:“你这头发,是不是你自己随便拿剪刀剪的?甚至连镜子都不照?”
江航抿抿嘴唇,算是默认了。
“真的很难看。”夏松萝直撇嘴,揪起一撮发梢,“尤其是离近了看,特好笑。幸亏你出去打架,基本都戴着帽子,不然对方就不只嘲笑你的普通话和学历了。”
江航原本想回一句,管他们那么多,打趴下自然就闭上嘴了。
顿了下,他低声说:“你如果觉得丢脸,我闲了去剪。”
夏松萝闻言,从兜里掏出蝴蝶刀:“现在就很闲,我给你剪。”
江航脊背一僵,迟疑开口:“你打算用刀子,把我头发全剃了?”
虽然他从来不在意发型,以前在军队里都是板寸,但剃光还是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不只是形象问题,没有头发缓冲,帽子可能戴不稳,太显眼了,限制他的行动。
“你想剃,我也不让你剃。”夏松萝坐起来,穿上拖鞋,招呼他去浴室,“放心好了,你看我爸现在的头发,就是他飞去美国的前天晚上,我给他打理的,不难看吧?”
她自豪说,“从我十二三岁,他的头发就被我承包了,老师傅了。”
当然,在她还是菜鸟的时候,每次剪完头发,她爸基本都要找专业发型师补救一下。
实在补救不了的那几次,她爸需要参加公司的重要活动,只能戴假发。
江航没注意过夏正晨的发型,也没拒绝,起身跟去浴室里。
夏松萝把他按坐在洗漱镜前,刷地展开蝴蝶刀:“你真信我?不怕我失手?”
“无所谓。”在江航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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