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各处,传递指挥信息。
在大树遮盖下的几栋房子,大都是简易房。房子的椽子大多是毛竹做的,上铺苇杆的垫子,盖上一尺厚厚的茅草,只有最上间的一栋还此较考究,屋顶盖着青瓦,共三间,一大二小。大的是正厅,约四十平方米,左边是客堂,右边是厢房。房子一旁有株高耸粗壮的鱼鳞松,也许它长得太快了,或者是它的年龄太大了,把裹在身上的树皮都绷开了,裂成了鱼鳞似的一片一片。枝杆象巨人的长臂伸出丈把远,密匝匝的松叶象棵棵绿色长针插在枝丫上,晚上望去黑洞洞的,阴森可怖。一字儿排开,在山丘顶上昂然耸立。
马福益把陆昌耿与刘道一领到客堂。客堂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张木凳子,当中还有一个方桌,三人各拉凳子坐下,马翠萍从厢房里端来三杯茶,放在三人面前,然后走了出去。马翠萍站在屋外,向四周环视一番。矿区里的矿灯射出耀眼的光芒,有些矿工还在练武功,又抬头望了望那棵古松。她轻轻地来回走动,尽量使脚步不发出声响,看看四周没什么动静,时间尚早,便回厢房里坐了一会,今天她有点儿累,坐着便显得很疲倦,浑身不得劲儿,没多久就睡着了。
客堂里,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中间,三人围桌而坐,一边喝茶,一边小声低语。
“堂主先生,我是最喜快人快语的。”陆昌耿望一眼马福益继续说道,“在下来见堂主,其意已经转达,但不知堂主这几日来考虑得如何?”
“嗯,”马福益嗯了声,紧接着站起来,在客堂里踱着缓慢的步子。“十天前先生曾托吾师弟转达过先生的意思,只不过我一介武夫,是否能有效地相助先生?”
“堂主先生”陆昌耿也站起身,并双手抱拳于胸,“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意图也很简单,只不过是要赋华夏儿女以炎黄之魂。”
“是啊!”坐在一旁的一直沉默的刘道一也站起身来,“现在国民之魂虽然尚以炎黄自诩,而实则自满州侵入中原,江河(长江、黄河)如水火相搏。”
“满人入关,掠我中原,我哥老会是遵天地会的支流,素以‘反清复明’为宗旨,我们的矛头首先应指向满州人。”马福益暗暗地握紧了双拳。
“堂主先生,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自清人入关,朝廷日趋腐败,地方官员不理民事,不问疾苦,动辄与民为难,以致民情涣散,内不自安,官民之间视若仇敌,加之外强入侵,使得炎黄子孙变成了奴役性质的国民。这完全是腐朽的封建专制统治下的尖锐的阶级矛盾,这个矛盾,朝廷是无法解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