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定然是禹河古道无疑!”
郑廉抚掌大笑,连日来的焦虑一扫而空,眼中尽是亢奋的光芒,“传令下去,循此黄泉,继续深挖!阳城与圣宝,必在前方!”
然而,喜庆的气氛尚未持续多久,噩耗便接踵而至。
最先接触那黄褐色河水的几十名兵卒几乎是瞬间便失去了神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声不吭地栽入水中,连个涟漪都未曾泛起,便彻底消失在那浑浊的急流里。
更令人心惊的是,几位身怀异宝自恃有法力护身的异人,竟也未能幸免。
他们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如同提线木偶般,步履蹒跚地主动滚落河中,连护身法宝都未能激发。
现场一片死寂,方才的欢欣鼓舞荡然无存,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好像……出大问题了。
可悲的是,人为的灾难往往比天灾更难以应对,因为阻碍常常来自于人本身。
那位当初立下“提头来见”军令状的供奉,此刻面色虽有些发白,却依旧强撑着断言:“无妨!此乃地脉深处积郁多年的‘害气’随水流泄出,待通风散气数日,自可化解!”
第二日,在供奉的坚持下,更多人手被派遣下去,任务明确:务必探明暗河走向,绘制水道图。
结果,上百名精锐士卒与工匠再度有去无回,如同被深渊巨口吞噬。
与此同时地底的水流声似乎更加汹涌,些许浑浊的细流甚至从挖掘坑道的缝隙中渗出,浸湿了黄土,使得原本干燥的工事区域变得一片泥泞,阴寒刺骨。
那供奉的额头已渗出细密冷汗,他抬手擦了擦,强自镇定地对身边面露惧色的官员笑道:
“暗河汹涌,又联通上古圣迹,岂是那么容易探查的?些许牺牲……在所难免。待到大功告成之日,我必亲自为他们向朝廷请功,厚加抚恤!”
第三日,供奉又设法哄骗了几名擅长水遁的精怪和几名自告奋勇的术士一同下去,许诺重赏。
结果依旧——无一生还。
此时,地下的水流声已如闷雷轰鸣,浑浊的水流不再满足于渗出,开始从主要的缺口处汩汩涌出,水位肉眼可见地缓慢上涨,大有蔓延失控的迹象。
终于,有人彻底动摇了。
一名低阶官员面色惨白,试图将这里的真实情况报给更高层级的官员。
眼见有人试图向上密报,那供奉顿时勃然大怒。
“放肆!此乃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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