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杨坚与太子杨勇。杨勇初为储君,亦曾颇得信任,然其结交臣僚,生活奢靡,渐失帝心。”
“文帝猜忌日深,最终废太子,改立杨广,酿成后续祸端。”
“固然杨勇自身有失,然根本在于,储君的任何结党或聚势行为,在帝王眼中,都是对其权力的潜在挑战。”
李逸尘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李承乾心上。
“本朝……陛下英明神武,远非汉武、隋文帝晚年昏聩可比。然帝王心术,古今相通。”
“陛下能容忍一个犯错、甚至胡闹的太子,因为那样的太子易于掌控,威胁有限。”
“但陛下绝不会容忍一个声望、权谋、经济能力,甚至带着天命光环,不断膨胀,逐渐脱离其掌控的储君。”
“殿下如今所做的一切,在陛下眼中,或许不再是孩童的胡闹,而是……超出储君的所具备的影响力。”
李承乾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囚笼之中,四周都是冰冷的视线。
他之前的兴奋和野心,在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幼稚和危险。
他以为自己是在巩固地位,却不知每一步都可能是在踏向深渊。
“那……那依你之见,孤如今声望已立,势已成骑虎,难道……难道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能束手就缚?”
“等待父皇哪一日心生忌惮,便将孤废黜甚至……”
他不敢说出那个字,但眼中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随即,那恐惧又被一股长期压抑下的狠厉所取代,他猛地抓住李逸尘的手臂,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逸尘!你这么有本事!你能算天机,能知兴替!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孤谋划一个……先下手为强的策略?”
他死死盯着李逸尘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榨取出希望。
“孤不想坐以待毙!若……若事成,孤必善待父皇,让他安享晚年!”
“青雀、雉奴他们,孤也绝不会亏待!孤可以发誓!”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逸尘的心中凛然。
果然,李唐皇室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
从李渊晋阳起兵,到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再到眼前这个被逼到角落的太子,第一个念头竟然也是铤而走险。
这念头恐怕在他心中盘桓已久。
只是以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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