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东罢黜官员,崔氏等人除了暗中使绊子,明面上只能屈服,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军队!
无法像前朝某些豪强那样割据一方!
“其二,政治垄断被打破。科举制的推行,尽管目前取士数量尚不及恩荫、门荫,但它打开了一道缝隙!”
“让寒门庶族有了上升的通道,也给了陛下选拔人才、制衡世家的一把利器。世家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完全把持仕途,其政治影响力的绝对垄断地位,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李逸尘继续分析,语气愈发冷静。
“其三,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关陇集团与山东世家素有隔阂,山东世家内部亦有竞争甚至矛盾。”
“他们联合起来或许还能制造不少麻烦,但一旦分化,便力量大减。”
“其四,道义上的困境。他们虽然掌握文化话语权,但陛下励精图治,虚心纳谏,开创贞观治世,民心所向,天下公认。”
“世家若公然对抗朝廷,尤其是对抗陛下这样一位威望崇高的君主,在道义上便先失一着。”
“他们那些‘诗礼传家’‘清流高门’的招牌,在皇权与民生大义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此次殿下在山东赈灾安民,他们却囤积居奇,对抗政令,传扬出去,于他们的清誉便是重大打击。民心,正在逐渐从向往高门,转向感念皇恩。”
李承乾只觉得脑海中一层层迷雾被拨开,思路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激动地以拳击掌。
“先生所言极是!如此说来,这些世家大族,看似庞然大物,实则外强中干?其爪牙已被陛下剪除大半?”
“殿下,可以如此理解,但不可掉以轻心。”
李逸尘适时提醒。
“他们依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经济基础、政治人脉、文化影响力仍在,足以在地方盘剥百姓、阻碍良政、结党营私、甚至影响储位之争。”
“他们就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帝国的手脚,侵蚀着国家的元气。”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李承乾。
“对于殿下而言,他们或许没有能力直接颠覆您的储位,但他们有能力制造足够的麻烦,败坏您的名声,扶持更能代表他们利益的皇子。”
“这便是他们当下最真实的破坏力所在——不在于颠覆皇权,而在于扭曲朝局,维护其特权。”
李承乾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变得清明而坚定。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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