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个老人,穿着看起来朴素,人也很实诚,来的客多了,没法给白事班子、坐斋的上桌,还折了钱,是个厚道人。
“走了,上祭去!”
李三江招呼的是润生和秦叔,结果忽然跑出来一大帮人,举旗的举旗,扛幡的扛幡,连纸扎的家丁丫鬟都有人抢着抱。
这让本来该做这个事的秦叔与润生,硬是没能找到干活的机会,二人只能跟在后头。
秦叔看了看润生,有些不好意思。
润生倒是不以为意。
给师父背点黑锅,天经地义。
过来的路上,师父对自己的试探,润生浑然不觉,但师父喝酒吃花生米时,润生印象深刻。
秦叔伸手,搂住了润生的肩膀。
润生侧过头,笑了笑。
二人跟在队伍后头。
到地方了,李三江让主家引火,然后指挥大家伙烧纸焚纸扎。
一边烧的同时,李三江又在主家老娘坟头摆下祭。
主家先跪下来磕了头,又跟自己老娘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站起身了,结束。
如果人少的话,倒是能在亲娘坟头多唠唠,聊聊自己小时候,再聊聊自己现在。
可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做点真情流露还真不好意思。
主家这边一起身,后头蜂拥而上,哗啦啦地跪了一遍。
哭的喊的磕头的,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声泪俱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老祖宗出祭,老祖宗福气大,自己多子多福,下面的儿孙青出于蓝,这才诞出了这乌泱泱一片的孝子贤孙。
而且这帮孝子贤孙一个个都还混得不错,这一点,从他们的衣着与派头上就能清晰看出,绝不是地里头讨食儿的把式。
下跪磕头时,外套翻动,有些人腰间怀里,还揣着大哥大哩。
这大哥大,李三江见过,家里伢儿们现在恨不得人手一个,但那都是薛亮亮借的,说是公家给的福利,方便联系。
真要买,一个板砖大的玩意儿,可是吓死人的钱。
热热闹闹的走完仪式,回到坝子上,继续着先前的热闹。
晚饭时,主家特意先让厨子把席面送进白事队里,再邀请李三江他们过来吃。
其实,晚上来的客人更多,席面还是远远不够,再加上大家伙中午收了钱,晚上也不好意思占席面。
主家老头儿强拉着众人坐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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