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夜长梦多,宁月臣将大婚之日,提在半月后,也就是七月十五。
宁刻羽几乎要同瓜子相拥而泣,“先生终于娶到师母了,能有今天不知付出了多少。”
瓜子也是兴奋,不断掐捏自己的脸颊,就怕不是真的,“是啊,我做梦都没想到,滢姐姐还能回到江南。就盼着他们能天长地久,千万别被……”
别被皇上抢回去。
这段时间,她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皇上没那么容易放过小姐,当初为了她,不惜跋山涉水追到阴山。如此执拗强横,又掌握无限权力的男子,怎会甘心将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可她又不敢告诉滢姐姐,只盼那皇帝还有点廉耻之心,他该不会,连老百姓的妻子都要占为己有吧?
皇宫里,李扶渊听到谢滢琅即将成婚的消息,身躯犹如被雷劈中,他明白,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本欲对他诚以悟其心,理明而义通,让他知难而退,谁料自己的仁慈,反而使他有恃无恐,他非但设计暗杀自己,反而还敢光明正大地夺走他的滢滢。
此等耻辱与仇恨,倘若不报,他如何当这个皇帝?
突然,他脑中晃过潘家父子的身影,青年饶有深意地笑着,深眸却凝出一道扭曲而阴戾的目光,“滢滢,若不是宁月臣,你早就是朕的人了。你嫁的,是一个虚伪无耻的人,既然他可以暗箭伤人,朕为何不行?”
他看着满殿通透的灯火,以及书籍林立的柜子,一计划慢慢在心中酝酿,“宁月臣夺朕所爱在先,诱杀暗害朕在后,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都罪不可赦。滢滢,不要怪朕。”
翌日清晨,张子忠带着一包袱快马加鞭奔赴江南。无人知晓,李扶渊在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李玄华留在江南意欲何为。
杭州的盛夏已来,人走在路上,只觉快被烘干了。
仔细一算,宁月臣和谢滢琅的婚宴,就在五日后举行。
这日,宁母携谢滢琅来到宁父的灵位之前,给宁父上香后,宁母执起她的小手,脸露慈爱之意,“滢琅,以后,你便是我宁家的儿媳,我膝下无女,自会拿你当我的女儿看待。若是月臣他欺负了你,你只管同我说来,我呀,帮你不帮他。”
谢滢琅笑了笑,接着,宁母又掏出一凤凰金簪,“这是我花了毕生的积蓄,为你打造的婆母喝茶礼。”
“不,这凤凰簪太贵重了,伯母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爹娘给我的银子,够我花一辈子了。”
“滢琅,你一定要收下。你本有无可限量的锦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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