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突然刺破雾霭,帝国营地的帐篷里瞬间亮起灯火。大胤国的使者攥着密信的手指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骑兵机动太快,若他们直扑粮道……”话没说完,帐外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是巡逻兵正在加固营垒的木栅,每一声敲击都像砸在人心上。
(与此同时,蛮荒王庭的中军帐内,蛮王正用骨刀在兽皮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刀痕穿过平原、河流,最终停在帝国联军的左翼——那里是骑兵最容易撕开的缺口。)
“去年在鹰嘴崖,就是吃了没步兵殿后的亏。”蛮王抬头,目光扫过帐下将领,骨刀重重顿在案上,“这次让步卒在前,结‘龟甲阵’,盾手在外,矛兵在内,骑兵藏在侧翼林子里。”他指尖点在地图上的平原腹地,“等他们的骑兵冲进来,就把这一片变成他们的坟场。”
(日头升至半空,雾散了。帝国联军的骑兵阵列在平原上铺开,马蹄扬起的黄尘像条黄龙,领头的将领拔出长刀,阳光下刀光一闪——)
“冲!”
万马奔腾的轰鸣震得地面发颤,骑兵们俯身贴在马背上,铁甲与风摩擦出呼啸声,眼看就要撞进蛮荒的阵线。突然,蛮荒阵中响起低沉的号角,原本松散的步兵群迅速收缩,盾牌层层叠叠扣在一起,形成密不透风的“龟甲”,矛尖从盾缝里斜斜刺出,像无数支蓄势待发的毒箭。
(帝国骑兵的前锋撞在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有人连人带马被弹飞,有人的马被矛尖刺穿,凄厉的嘶鸣混着金属碰撞声炸开。后续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就是现在!”蛮王的吼声透过喧嚣传来。
侧翼的密林里突然冲出蛮荒的骑兵,像把锋利的刀,沿着盾阵边缘的缝隙狠狠切进去。而步兵阵中的矛兵则踩着同伴的盾牌往外突刺,每一次发力都带着撕裂甲胄的脆响。帝国骑兵的优势在狭窄的空间里荡然无存,马蹄被盾阵绊住,骑士摔落马下,瞬间就被涌上来的步兵围住。
(日头偏西时,平原上的烟尘渐渐落定。蛮王站在盾阵上,看着满地的狼藉,用骨刀挑过一面帝国的军旗,扔在地上用脚碾过)“告诉那些帝国老爷,骑兵再快,没有步兵扎营盘,就像没根的野草——风一吹就倒。”
(远处,帝国联军的营帐里,使者们盯着沙盘上被染红的左翼,有人突然掀翻了案几,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怎么会……他们的步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
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平原,蛮荒步兵正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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