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棍,如果不是自己命硬,后脑勺上那一棍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养好了伤,来小煤窑干活儿,发了工资还要被地痞流氓敲诈盘剥骚扰!
伤了人,好好地工作现在肯定丢了,就算煤窑这边不追究,那帮人肯定也饶不了自己!
接下来还能去哪?还能干啥?
躺在大野地里的张文慧脑子里一团乱麻,许久都没有方向。
不知道在野地里躺了多久,张文慧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
远处陆续有车辆跟人员打着手电从最近的乡道经过,大概率是那边报了官事情闹大了。
感觉自己被逼到了绝境的张文慧一咬牙,做了个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决定!
操他妈的,既然我想当好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们不让,那老子就不他妈当好人了!
做了这个决定,张文慧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小煤窑的方向又摸了回去。
当好人,只需要考虑生存的规矩,给谁干活儿,谁给自己开工资。
当恶人,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不想让哥们好的,那你也别想好,老子先拿你开刀练练胆子!
仅有的工资被抢走了,现在想去哪也没有退路,先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那个傻逼受了伤,肯定去最近的矿区卫生室了,大概率需要留置观察挂水消炎。
打定了主意,张文慧确定了位置跟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矿区卫生室的方向走去。
矿区卫生室里,马二虎正在接受治疗呢,从下巴到脸皮一侧的贯穿伤挺棘手的,好在他运气不错,没有伤到重要的气管儿跟动脉。
在卫生室里一通消毒清创处理,然后进行了缝合跟包扎。
做完了这些,他被安排在了一张病床上挂消炎水儿。
一起榨油的那帮狐朋狗友,在安顿下他之后,就全散了,连个守夜的人都没留下。
这给了张文慧机会。
张文慧步行赶到矿区卫生室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从出事儿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他水米未进。
“你好,跟您打听下,傍晚这会儿有没有一个下巴侧脸受伤的病人来咱们卫生室?”张文慧强装镇定的问道。
“确实有这么个人,你是他朋友?”
“对,刚听到消息,过来看看!他住院了,还是回去了?”
“在留置室挂着水儿呢!4号留置室!”
“谢谢您,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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