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这是勤王救驾,我们不知道是造反啊!”
淳亲王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锅煮沸的粥,嗡嗡作响。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本王?本王许诺给你们的富贵荣华……”
“王爷。”跪在最前面的张校尉抬起头,一脸的苦涩,“富贵荣华是好,可也得有命享啊。”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跪着的一大片同袍。
“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哪个不是在皇家钱庄贷了款,才在京城买了房安了家?”
“跟着您造反,万一输了,脑袋没了,家也散了。”
旁边一个士兵也哭丧着脸,大声嚷嚷。
“就是啊!我下个月的房贷还没还呢!我儿子在皇家书院的学费还等着交呢!”
“您这一造反,皇家钱庄要是倒了,我们的房契算谁的?我那刚付了首付的铺子咋办?”
张校尉最后总结陈词。
“王爷,跟着您造反,咱们的征信可就全黑了。这房贷,谁替咱们还啊?”
“房……房贷?”
淳亲王喃喃自语,他征战一生,算计了一辈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心策划的谋逆大业,最后会败给一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词。
他的目光,越过跪倒的人群,死死地盯着丹陛。
一定是苏云!
又是那个小畜生搞的鬼!
就在他气血攻心,几欲吐血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太和殿的侧后方幽幽传来。
“哎呀呀,这大半夜的,动静不小啊。”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的“病人”,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被徐耀祖小心翼翼地推了出来。
那病人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毯,一边被推着走,一边还剧烈地咳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正是被“圈禁”在家,据说已经“油尽灯枯”的苏云。
苏云咳了半天,才缓过一口气,他抬起那双“虚弱”的眼睛,看向场中那唯一还骑在马上的淳亲王,有气无力地开口。
“王爷,您这身体可以啊。大半夜不睡觉,带着这么多人出来跑操,这是准备参加京城第一届老年马拉松吗?”
“噗……”
叛军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淳亲王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苏云!你……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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