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王爷的福,暂时还死不了。”苏云又咳嗽了两声,从怀里慢吞吞地掏出一叠纸,“就是临死前,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吐不快,怕憋坏了。”
“王爷您看,这是什么?”
苏云晃了晃手里的纸,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朗读。
“致我最最最亲爱的淳儿……”
“噗——”
这下,笑出声的人更多了。
淳亲王胯下的战马都好像听懂了,不安地打了个响鼻。
“自从上次一别,至今已三月有余。北地风寒,不及我思念你之万一。不知淳儿在京城,是否安好?是否按时吃饭?是否记得添衣?”
苏-播音员-云,感情充沛,字正腔圆。
“夜深人静之时,我常独坐帐中,遥望南方,仿佛能看到你捻动佛珠的慈祥模样。啊!我亲爱的淳儿,你就是我黑夜里的指路明灯,是我干涸心田的唯一甘霖……”
“别念了!住口!”淳亲王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苏云那朗诵腔调在回荡。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马背上那个身穿铠甲的老王爷。
原来您老人家好这口啊?
苏云仿佛没听见,翻了一页,继续深情朗诵。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落款,永远思念你的……武。”
念完,苏云还咂了咂嘴,点评道。
“文采不错,感情真挚。就是这个‘淳儿’,啧啧,有点上头。”
“王爷,您说顾炎武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怎么写起信来,这么肉麻呢?这算是……反差萌吗?”
“哇——”
淳亲王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社死,大型社死现场。
他几十年来苦心经营的得道高人形象,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苏云!我杀了你!”
淳亲王彻底疯了,他双眼血红,咆哮一声,竟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像一只疯狗,直扑苏云的轮椅。
他知道,只要挟持了苏云,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徐耀祖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把苏云往后拉。
苏云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轮椅旁的沈策。
沈策面无表情,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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