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A4纸,上面是打印的几行字:
“2017年11月3日,江州饭店808房间,钟、赵、刘、王四人见面。次日,江港项目增补协议签署,国资让利条款增加三条。
协议副本存于省档案馆2017年省委文书第47号卷宗,该卷宗已于上月被调阅。”
没有落款,但意思很清楚。
李毅飞把纸递给陈默:“查一下省档案馆,有没有2017年省委文书第47号卷宗,最近谁调阅过。”
半小时后,陈默回来了:“查到了。47号卷宗里确实有一份江港项目的增补协议,但原件已经不在,只有目录。
调阅记录显示,上个月薛高宇的秘书调阅过这个卷宗。”
“协议内容呢?”
“目录上只写着‘江港自贸区项目补充协议’,没有具体内容。
但档案员回忆,那是一份很厚的协议,有几十页。”
李毅飞靠在椅背上。
匿名信、调阅记录、消失的协议……这些碎片正在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给邻省协会办公室打个电话。”他说,“就说江省省委有点工作想请教薛高宇同志,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接电话。”
“以什么名义?”
“就以省委办公厅的名义,说梳理历史资料,需要请教老领导。”李毅飞说,“语气要客气,但意思要明确——我们想和他沟通。”
电话是陈默去打的。
二十分钟后,他回来汇报:“接电话的是薛高宇的秘书,说薛主席最近身体不好,在住院疗养。等身体好转了,再请我们联系。”
“哪家医院?”
“没说。”
李毅飞点点头。不出所料,薛高宇在躲。
但匿名信的出现,说明他内心在挣扎——既不想直接面对,又忍不住要递出信息。
“那就等等。”李毅飞说,“等他觉得躲不过去了,自然会露面。”
下午,徐穆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徐省长想约李毅飞谈江港项目债务处置的方案。
李毅飞看了看日程,定在第二天上午。
第二天九点,李毅飞准时来到徐穆办公室。
徐穆正在看一份报表,见他进来,起身相迎。
“毅飞同志,坐。”徐穆给他倒了杯茶,“债务处置方案我看过了,思路是对的。但那一百八十亿,光靠省里自己消化,压力太大。”
“我们正在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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