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
“天寒地冻的,非要劳动我走一趟,路上多难走,你难道不知?马车都快把我颠散架了!”
甄庆指了指面无人色的陈素,笑道:“事不宜迟,劳烦刘都知快干活吧,官家可等着消息呢。”
提起官家,刘单也不敢抱怨了,转过身看着陈素,仿佛一名经验老到的屠夫打量半扇猪肉,琢磨着该从何处开始下刀庖解。
“这就是下邑知县?甄勾当给句话,审过之后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刘单直接问道。
甄庆道:“最好留口气,事情还没结束,总不能死无对证。”
“明白了,看好吧,保准留口气死不了,不过他身上被折腾成啥样,我可就不管啦。”
甄庆还没说话,却见刘单突然出手,一记耳光冷不丁狠狠扇上陈素的脸。
陈素猝不及防,脸被扇到一边,下意识便惨叫出声。
刘单眯眼盯着陈素惨叫时惊恐又愤怒的模样,然后点了点头:“能审出点东西来,这货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人,用点手段什么都能招。”
甄庆愕然半晌才明白,原来刚才这记耳光根本只是试探,对陈素性格和坚韧程度的试探,看他有没有可能如实招供。
显然陈素挨了耳光后的表情和反应,给了刘单满意的答案。
冰井务果然名不虚传,在刑审这个领域,绝对是专家里的专家。
“一个时辰够不够?咱们还有许多事要办,许多人要审呢。”甄庆神情有点焦急地看了看天色。
刘单也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够了,一个时辰内解决,等消息吧。”
说着刘单挥了挥手,道:“把人架到后院,你们吃饭的家伙都拿出来,今日狠狠卖一回力气,官家可等着呢。”
身后的宦官们一言不发,从随身携带的皮囊里掏出各种五花八门样式奇怪的刑具,两名宦官将陈素一左一右架起来便朝后院走。
看着刘单等人消失在前堂,甄庆的脸颊微微抽搐了几下。
作为皇城司一把手,甄庆平日都不敢去冰井务,因为那里面实在太变态了,他这个恶名昭著的特务头子都在里面待不下去。
“落到这位活阎王手里,你家祖坟是真有问题啊,不过……迁坟大约是来不及了。”甄庆喃喃道。
…………
夜里的风雪似乎更阴冷了,寒风穿透单薄的衣裳,慢慢渗进骨缝里。
距离下邑县城郊外不到十里的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里,刘泽宁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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