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照在石阶上,衬得那几个稚气未脱的身影,也平白添了几分肃然。
如今赵绮绮与姜涵俱往天水,金秀儿功成远渡傲来,姜亮更在长安身负要职,日日香火牵身。
于是这姜家祠堂的晨课,便只剩下姜锦与这两个小家伙。
人虽少了,姜义却未曾半分松懈。
反倒因人数寡,管得更紧了几分。
无他,只因那两个娃儿,各走极端。
刘承铭是生来筋骨饱满、精气充盈的坯子,根基厚得叫人咋舌。
这般天赋,反倒无需太费心在打熬体魄上。
只要读书多、心思明、气神清,便能自然而然地贯通三关、化气成灵,走的就是一条“厚德载物”的路子。
姜潮却恰恰相反。
那孩子天生魂光澄澈,三魂七魄凝而不散,乃是少见的“神禀”。
此等根骨,不在身而在神,须早炼心识、修神照,打磨灵台,方能将这先天之姿,逐步显出。
故而这祠堂一隅,常见一老两幼,一静一动。
姜潮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周身微光萦绕;
刘承铭则伏案抄经,唇间轻诵,气息平稳。
而姜义负手立于窗下,目光温和,神色闲淡。
对如今的他而言,讲经论道已非负累,反倒是种享受。
看着自家这一脉的香火,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渐渐生根发芽,那份心安,比修行中得一层境界还要来得熨帖。
两个时辰的工夫,不觉即过。
课毕,刘承铭抱着经卷,急匆匆往村中学堂去了。
他那一双父母,如今隔三差五,便会去古今帮的学堂讲些经义。
连刘庄主夫妇,也偶尔去旁听。
这小子自然是跑不脱的。
姜锦则去了练武场,处理帮中杂务,安排弟子。
院中渐静,只余晨风轻拂竹影。
姜义这才收回目光,唤了声“潮儿”,带着那孩子,绕过祠堂,朝后山走去。
那群灵鸡干起活来,倒真叫一个利索。
这炼火房本就不是为人居所,无需雕梁画栋,只求个坚固牢靠。
不过一日光景,雏形已成,墙垣稳当,气势也颇有几分模样。
姜义看着那成排的木门与环形的屋顶,心中暗暗点头。
功成之后,自也没忘犒赏功臣。
当即分了几瓶上好的灵药,让三位老祖分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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