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正式迁入咸阳宫常住。
始皇给他安排了一座宫殿,一座毗邻皇宫,规制宏大的宫殿群,作为帝国未来统治者的居所与办公之地。
每日寅时末,天色未明,他便需起身,穿戴整齐,前往麒麟殿参加早朝,聆听国事议论,在父皇垂询时发表见解。
退朝后,并非返回太子府休息,而是前往紧邻章台宫,新设的“太子议政堂”。
那里已有数名属官,多为赢子夜自己在万世书院挑选的年轻干吏等候,将每日由皇帝处转来的那三成奏章文书整理归类。
起初,赢子夜处理这些政务时格外审慎。
他知道这是父皇的考验,也是他学习治国理政的实践。
他逐字逐句阅读,反复思量,查阅相关律令典籍,甚至不时召来熟悉该领域事务的官员询问细节,方才在奏章上写下自己的初步处理意见。
他的批注,条理清晰,逻辑严谨,既注重法度,也考虑人情。
有时还会提出一些新颖但务实的解决思路,并非简单附和或机械批复。
这些批注的奏章送回章台宫后,嬴政往往只是略作浏览,大多直接朱批“准太子议”或“依太子所拟行之”,偶尔会就某些细节提出不同看法或补充。
但总体而言,放权与信任的意味十分明显。
除了处理日常政务,调和诸子百家在朝堂与民间的关系,也成了赢子夜的重要课题。
大秦虽以法立国,但经过赢子夜数年有意无意的引导与吸纳,百家精华已悄然渗透进帝国的方方面面。
公输家的工匠精神与机关术助力军备民生。
农家的耕种之法推广至新辟的西域屯田。
医家的诊疗之术惠及军中与边民。
兵家的韬略更是帝国武力的基石。
就连曾经被视为“虚言”的阴阳家、道家学说,也在观测天象,调理地气,乃至精神层面发挥着独特作用。
而儒家,虽因淳于越等老臣在立储问题上的立场略显尴尬。
但其教化伦理,规范礼仪的功能,亦不可或缺。
赢子夜采取了“各取所长,明定职司,调和矛盾”的策略。
他通过太子府、万世书院,让属官们与各学派在朝的代表人物保持沟通,肯定各家的贡献。
同时,明确朝廷对不同领域的主导方向,避免一家独大或相互攻讦。
对于学术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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