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而有些浮肿的脚。
“嗯……你倒是有心……”何执中闭着眼,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字,算是认可。
王黼闻言,手上力道更显殷勤,口中更是奉承不断:“能为恩师分忧,是学生几世修来的福分!恩师乃国之柱石,万金之躯,可千万要保重啊!”
何执中坐直了些闭目,拉长了调子:
“王黼啊……今日殿上,你献上的那幅‘千里江山落日图’,官家虽未明言,但本相侍奉御前多年,看得出……陛下对此画,是真真儿上了心!那‘只此青绿’四个御笔亲题的金字儿,便是圣心所系!龙意所指啊!”
王黼的心脏猛地一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何执中缓缓说道:“这等能入圣目的画作……若能再寻得几幅,那才是真正的……简在帝心,前途无量!”
“是!学生明白!”王黼说道:“恩师指点迷津,学生豁出性命,也定要访得此等画作品!定要让恩师……在陛下面前,再立奇功!”
何执中满意地点点头:“嗯,知道就好。去吧,用心……办事。”
“是!学生告退!恩师万安!”王黼再次叩首,这才弓着腰,几乎是倒退着离开了书房。
且说那西门大官人,哪里知晓自家那幅画儿不久前已在金銮殿上搅翻了天?兀自在这锦绣堆里,鼾声如雷,直睡到日头西沉,窗棂子都染了昏黄。
一觉黑甜,西门庆懵懵懂懂睁开眼,只见屋内陈设精巧,锦帐流苏,却是个全然陌生的去处。
扭头一瞧,小厮玳安蜷在脚踏上,兀自涎水横流,睡得死猪一般。
“狗才!”西门庆抬脚便是一踹,靴尖正撞在玳安腰眼上。
“哎哟!”玳安一个激灵滚下脚踏,揉着惺忪睡眼,待看清是自家主子,慌忙爬起:“爹……爹醒了!小的该死!”
西门庆揉着发沉的太阳穴,瓮声问:“这是甚地方?熏得倒香,骨头都酥了。”
玳安忙不迭禀告:“回爹的话,此处是东京城李师师李行首的私密别院!昨日爹在楼里吃醉了,离那旅店太远,是那李行首身边的体己人儿,引我们两个来此间歇息的!小的也跟着沾光,在此伺候。”
西门庆听罢,喉咙里“唔”了一声,算是知晓。他晃了晃依旧昏沉的脑袋:“去,弄些滚烫的水来,与你爹擦把脸,醒醒这宿醉!”
玳安应声“是”,麻溜儿窜了出去。不多时,便领了两个穿红着绿、水葱儿似的丫鬟进来。一个则脆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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