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儿子不敢懈怠。每日五更即起,习练枪棒拳脚,不敢说精熟,总算摸着了些门道,筋骨也强健了许多。”
“自小儿母亲也曾花大价钱,请动过八十万禁军里鼎鼎大名的林教头,给儿子我扎下些根基。故此史教头也青眼有加,常夸儿子是块好料子,进境着实不慢……”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憾色,声音低了几分,“只是……只是昨夜义父亲自带人,去通吃坊那等龙潭虎穴办大事、立大功,儿子却因宿在府里,未能追随鞍前马后,替义父分忧效力,实在愧对义父栽培。”
大官人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在冷风中格外响亮:
“不妨事!这等差遣,往后有的是机会!你如今紧要的,是跟着史教头把根基扎牢实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王三官身上又溜了一圈,慢悠悠地道:“等你什么时候,史教头点头,说你功夫火候都到了,能独当一面了……我便到提刑所里,与你寻摸个正经差遣官儿当当。总比你顶着个虚名儿,整日里游手好闲,手里没半点实打实的权柄强得多!”
王三官一听此言,如同得了天大的恩典,眼中精光爆射,脸上那点酱褐色都掩不住涌起的红潮。
他“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颤:“儿子定当加倍苦练,绝不辜负义父厚望!”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忙补充道:“母亲昨日听闻义父荣升,欢喜得紧,说定要备下薄礼,亲来府上恭贺。只是……只是想着义父新晋,府上必然事忙,又怕贸然登门,扰了义父清净,故而一直踌躇未敢动身。”
大官人伸手虚招,让他起来:“起来起来!地上冰寒。你母亲倒是有心了。”
他拍了拍王三官臂膀上的雪沫,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串门的小事:“你到这好好练。我今日下午得闲,正好过府去瞧瞧她,也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王三官连声称是,眼中喜色更浓。大官人又抬眼扫了扫那群在雪地里冻得鼻头发红、却依旧肃立的后生们,挥了挥手:“好了,让他们接着练吧。你也用心些!”
说罢,不再多言,裹紧了身上的貂裘,转身踏着新落的碎雪,施施然向衙门口走去。
那背影在雪幕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威势与从容。
王三官躬身目送,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洞的阴影里,才直起身,对着场中一声断喝:“看什么!接着练!”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底气。
西门大官人离了团练衙门,上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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