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深不可测。”
他详细道来:“曾头市由曾家五虎把持,老大曾涂、老二曾密、老三曾索、老四曾魁、老五曾升,个个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手下庄客数千,皆是能战敢死之辈。更有一支精悍的‘曾家军’,装备之精良,远胜寻常州府厢军,骑兵尤其剽悍!”
“其根基,便在于与北地的‘特殊’往来。”史文恭眼中带着忌惮,“曾头市背靠独龙岗天险,扼守要道,暗地里与金国往来极其密切。”
“金国的战马、皮货、药材,源源不断输入曾头市;而中原的盐铁、丝绸、瓷器乃至……情报,也通过曾头市流向北地。那市集外围的马场、铁匠铺、皮匠坊,规模之大,技艺之精,远超寻常州县工坊!所产军械,皆为上品。”
他最后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更关键的是,这曾头市的真正主人,并非曾家五虎,而是他们的父亲——曾长者!此老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但江湖皆知,他……乃是个金人!”
“早年不知何故流落中原,在此经营数十年,根基深厚,手眼通天!所以,曾头市才能弄到金国最顶尖的战马血统和最精良的军械,甚至一些不传之秘的军国重器!”
“金人?”大官人眼睛微微眯起,寒光一闪而逝,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好个曾头市,好个曾长者……果然是个‘好去处’。”
大官人不再多言,摆摆手:“行了,我自去了,你不必送,好生安抚你那屋里人吧。”说罢,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玳安麻利地打起帘子,大官人一矮身钻了进去,那帘子随即落下,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史文恭兀自站在院门口,对着那早已望不见的轿影,又深深地、长久地作了一揖,腰背弯得恭敬,风雪扑打在他身上,也浑然不觉。
“当家的!大官人呢?怎地就走了?”那妇人不知何时已凑到身后,伸着脖子朝外张望,脸上带着几分失落和不满足。
史文恭猛地直起身,回头狠狠剜了她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如同闷雷:“聒噪!闭上你的嘴!”
他粗从怀里掏出那张尚带着体温的银票,看也不看,一把拍进妇人的手里,“拿着!”
妇人一见那白花花的银票,脸上的失落瞬间被狂喜淹没,忙不迭地攥紧了,贴在胸口,生怕飞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哎哟!是是是!我这就闭嘴!当家的你歇着,我这就去给你那匹宝贝马的多堆些干草秸子,裹厚实点,省得冻坏了它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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