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忍不住呻吟。
他看那十四个人时,口角流涎,都动不得。老都管、两个虞候并那十一个军汉,横七竖八地躺倒呻吟,有的才刚刚蠕动,有的还在昏睡,个个面如土色,狼狈不堪。
杨志强忍眩晕和恶心,定睛看时,十四个人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如痴如醉。
他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他急忙四下张望,向那本该停放着十几辆江州车的地方望去!
空空如也!
冈顶上,除了嶙峋的怪石和几棵枯树,哪里还有货车的影子?
“啊呀——!”杨志如遭五雷轰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这一声,饱含着无尽的惊恐、绝望与难以置信!
他浑身剧震,刚刚站起的身子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叫声苦,一直下冈子去了!
“失……失了!生辰纲……失了!!”杨志双目赤红,嘴唇哆嗦着,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如同夜枭悲鸣。他猛地用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和额头,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杨志!杨志!你……你这无用的蠢材!泼天的干系!泼天的干系啊!!”悔恨、恐惧、自责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他这杨家将门之后,如今这十万贯的生辰纲又在自己手中丢失!
梁中书处如何交代?太师府雷霆之怒如何承受?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杨志的容身之处?一念及此,杨志只觉得眼前发黑,万念俱灰。
杨志的惨嚎如同丧钟,惊醒了地上昏睡的众人。
老都管方才爬得起来,老眼昏花地四下张望,看到空荡荡的冈顶和状若疯魔的杨志,顿时也明白了八九分,吓得魂飞魄散,“哎哟!我的天爷啊!这……这……货呢?金珠宝贝呢?”
他指着杨志,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杨提辖!杨提辖!你是押运的正管!你……你倒是说话啊!这……这如何是好?如何向恩相交代啊!”
两个虞候也挣扎着爬起,面无人色,看着失魂落魄的杨志,又惊又怒。
其中一个指着杨志骂道:“杨志!都是你这厮!端的不会带兵!只顾催促赶路,把军汉们累得半死,又不知防备!那酒……那酒分明就有问题!你却不听劝阻,还要吃,也引着我们都吃了!如今失了生辰纲,你这罪魁祸首,难辞其咎!”
众军汉也陆续醒来,听得生辰纲已失,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想起一路所受的鞭打责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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