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热了立时打扇,酒多了便有醒酒汤、热手巾把子奉上——倒也熨帖得众人挑不出毛病。
酒足饭饱也不肯走,又请了院里当红的粉头来,咿咿呀呀唱了几支时新小曲,再奉上各色精巧果盒、蜜饯点心,众人这才打着饱嗝儿,带着几分醺醺然的满足,拱手告辞。待送走了最后一位贵客,天色已黑。
大官人今日是主家,又是新贵,少不得被众人轮番敬贺,饶是他海量,此刻也撑不住了。
回到后边花厅,只觉得天旋地转,也顾不得体面,一头栽倒在铺着厚厚锦褥的醉翁椅上,鼾声便如闷雷般响了起来,任是天王老子也叫不醒了。
月娘扶着腰,累得脸色发白。金莲桂姐香菱几个也是钗横鬓乱,香汗微微。月娘瞧着瘫在椅上死沉死沉的官人,把孟玉楼也喊了出来搭把手。
只见月娘、桂姐、香菱、金莲儿,加上自己,五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又喊了几个小丫鬟,围着那烂醉如泥的西门大官人,真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你抬胳膊我抱腿,你托腰我扶头,莺声燕语夹杂着吃力的娇喘,香风汗气混在一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尊“醉金刚”一寸寸挪到了卧房床上。
月娘细细端详着丈夫紧蹙的眉头和汗湿的鬓角,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轻拂开他额前黏湿的发丝,声音又轻又软:“怎地就醉成这样了?”
她转头吩咐:“快去备香汤!水里多滴玫瑰露,撒沉香末!老爷这一身的汗腻,得里里外外都擦干净了才得安睡!”
香菱已用温热的玫瑰露软巾,小心翼翼沾去西门庆额角、颈间的汗珠,水杏眼里雾气蒙蒙:“老爷这得多难受呀…”
李桂姐利落地解开了西门庆的犀角带和外袍盘扣,露出里面汗湿的中衣。
她一只玉手便探进去,在那大官人健壮的胸膛上揉搓。
金莲儿落后一步,小手也想揉那胸肌,只得手脚麻利地褪下了大官人的官靴和绸裤外裤,嘴里噼里啪啦地骂开了:
“我的爹爹!这鼾声擂鼓似的!那些没天理的,只顾拿黄汤灌你,也不怕灌坏了我们姐妹的心头肉!
“杀千刀的公公武官!灌得我们爷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身的好皮肉都腌在汗酒里了!一群老杀才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把我们爷折腾的!”
香汤氤氲着馥郁的香气抬了进来。
月娘深吩咐:“来,把爷身上这些沾了酒汗的衣裳都除了,用这香汤,仔仔细细地擦。”
四双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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