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的大官人,或蹲或立,玉体生香。
香汤气,脂粉香,五种体香,混杂着浓烈的男子体味与酒气搅在一处。
巾帕翻飞,水声淅沥,几个美人目光如钩子般在那赤身上刮来刮去,爱怜、争宠、醋意、羞臊、嫉妒,种种情愫混作一团。
只闻粗重的喘息、低低的娇嗔,夹杂着金莲儿依旧不依不饶对那两个老阉货咬牙切齿、花样翻新的咒骂。
几个美人终于把大官人浑身擦干净,自己也已是香汗淋漓。
月娘用大棉布将西门庆囫囵裹了,塞进锦被,看他鼾声略匀,才直起腰,长长吁了口气,脸上带着倦色,对众人道:“好了,都折腾了大半宿,你们几个也都乏得脱了形了。都回去歇着吧,我自个儿在这儿守着老爷。”
话音刚落,潘金莲第一个抢上前,扭着身子道:“大娘,您也累了一天,哪能让您熬着?我精神头足,我来守着爹!”李桂姐也忙道:“正是呢,大娘您歇着,我们姐妹轮着照看爹便是。”香菱怯怯地跟着点头。
月娘微笑摆摆手:“我知道你们都疼老爷,可你们几个才入府没多久,哪个真个儿伺候过醉倒的老爷?他若是半夜里吐了,又或是醉酒头疼,你们能降得住知道如何做?慌手慌脚,反倒添乱!”
“今儿都累狠了,回去好生睡一觉,日后有的是工夫让你们慢慢学怎么伺候这醉倒的老爷!还有,明天还有一场酒宴,请的是县尊和几位县衙文官,虽说不用如今日一般体面周全,可也要仔细。”
金莲儿几个点了点头,脸上悻悻的,只得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往门口挪。
孟玉楼此时已将汗巾子拧干迭好,低着头,也默默跟着众人往外走。
行至门口,她脚步却忽然一顿,像是下了决心,猛地转过身来。
烛光映着她半边侧脸,粉颈低垂,声音却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娘……”
她唤了一声,待月娘抬眼看来,才续道:“您……您也累了一天了,里外张罗,最是辛苦。这里……今日宴席上,就属我笨手笨脚,什么忙也没帮上,白吃白坐了一日。不如……不如就让我留下照顾老爷吧?您也好生歇息一夜。”
月娘闻言,先是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孟玉楼,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怀疑:“你?”那一个字拖得老长。
孟玉楼被她看得心头发虚,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头垂得更低了。
月娘目光在她羞红的耳根和微微起伏的胸口转了一圈,又瞥了眼床上醉死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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