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她虽嫁过人,可何曾如此伺候过男人,只得强压着羞臊,颤声道:“老爷别急,奴…奴这就伺候您。”
她手忙脚乱地从床底下拖出那青瓷虎子。
“老爷…奴…奴来帮您…”孟玉楼的声音细若蚊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等到大官人庆长长地、满足地“嗯……”了一声,身子一软,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向后重重倒回枕头上!
孟玉楼回到床边,大官人早已重新鼾声如雷,睡得人事不知,仿佛刚才从未发生。
她痴痴望着大官人,那眉峰原是风流的俊朗,此刻被酒气蒸腾着,倒显出几分平日里少见的粗犷英气,鼻息沉沉,竟搅得满屋子暖香里都混进一股子烈酒的男人味儿。
她眼神儿有些飘,不知怎的,就从那张脸上滑了下来,落到了自家一双玉手上。
这手白生生的,十指尖尖,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子,平日里只拈针线、拨算盘、或是执壶斟酒。此刻却像是沾了什么不洁之物,兀自烫得心慌。
她竟魔怔了似的,鬼使神差,将那柔荑凑到鼻尖底下,深深嗅了一口。
一股浓烈浑浊的酒气,混着男人身上陌生的汗息,直冲脑门!
这一嗅,如同兜头浇下一盆雪水,激得她浑身一颤,神魂瞬间归了窍。
一股子燥热“腾”地从心窝里窜起,直烧上双颊。那脸蛋儿,顷刻间便似熟透了的朱砂李子,红得能滴下血珠子来,连小巧的耳根都烧得透亮。
她慌得几乎要立不住,忙不迭将手藏在身后,仿佛那手已不是自己的,沾了见不得人的腌臜。
像只受惊的狸猫儿,倏地缩了回去,身子紧紧蜷在那冰冷的锦缎面上,恨不能团成一粒看不见的珠子。
双臂死死环抱住曲起的双膝,下巴颏儿抵在膝盖骨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惊魂未定地、却又忍不住地,偷偷再向那醉脸瞟去。
像个受惊的蚌女,紧紧闭合着外壳,内里却早已暗潮汹涌。
次日晌午,西门府花厅里早已是另一番气象。
昨日那酒气熏天、杯盘狼藉的颓唐景象一扫而空,猩红的地毯铺得笔直,楠木大圆桌上罗列着时新果品、精致肴馔,几个青衣小厮屏息凝神,垂手侍立。
当中主位空悬,左右次席上,清河县李县尊并几个衙门里要紧的文官,早已到了。
一个个穿戴齐整,脸上堆着十二分的恭敬,眼神却时不时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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