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瞬间瞪得几乎要迸出眶外!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呜咽,拼了老命挣扎扭动!
他看清了陈公公脸上那抹残忍冰冷、如同看死物般的笑意,霎时如坠冰窟,什么都明白了!
他想嘶喊,想哀求,想质问,可那只捂嘴的手如同生铁浇铸,勒住脖子的臂膀更是如同钢浇铁铸,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窒息!剧痛!死亡的冰冷瞬间攫住了他!
他双腿如同上岸的活鱼般疯狂乱蹬,双手指甲拼命去抠抓那勒紧自己脖子的铁臂,在那护卫粗壮的皮肉上抓出道道血痕,却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陈公公就那般冷冷地、木雕泥塑似的杵着,眼睁睁看着王显的脸色由酱红憋成猪肝紫,再由紫转成骇人的死灰,眼珠暴凸,舌头半吐,身子如同被扔上岸的活鱼,剧烈地抽搐弹动。
整个秘室里,只余下王显喉咙深处发出的、越来越微弱瘆人的“咯…咯…”声,以及身体在地上绝望摩擦的“悉索”声。
不过眨眼功夫,王显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身子猛地一挺,再无声息,彻底瘫软如泥。一双暴凸的、布满血丝的死鱼眼,兀自死死瞪着陈公公的方向。
那两个护卫松开手,探了探鼻息脉搏,对着陈公公漠然一点头。
陈公公这才嫌恶至极地乜斜了一眼地上王显那扭曲僵硬的尸首,仿佛看着一堆腥臭的秽物。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摸出一方雪白的杭绸汗巾子,仔仔细细地揩拭着自己那双保养得宜、却刚刚索了人命的手,仿佛要擦去什么看不见的污秽。
“拖出去。”他声音平板,不带一丝人味儿,“寻个僻静无人的野河沟子,裹了芦席,坠上石头,沉得干净利索些,莫留半点首尾。”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阴森森的弧度,补充道:“办妥了,即刻派快马,星夜兼程往东京杨公公府上报信!就说…通吃坊遭西门提刑衙门无端查抄,损失殆尽!”
“掌库押司王显,见库藏重金,趁乱陡起贼心,席卷密藏之八百两黄金,畏罪潜逃!我已恳请县衙速发海捕文书,画影图形,务必将此背主恶奴捉拿归案,追缴赃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两个护卫如同没有魂灵的傀儡,闷声应道,上前如同拖拽一袋破烂谷糠,将王显尚有余温的尸身拖出了这间刚刚吞噬了性命的秘室。
秘室的门“吱呀”一声重新合拢。陈公公独自一人,立在昏黄的灯影里,望着墙壁上那幅《关公夜读春秋》。
陈公公脸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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