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于长卿和三爷都没离开客厅,柳毅凡一直陪到午夜,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传令官送来南疆传书。
南屏山目前尚无动静,但九里滩却打得如火如荼,犬夷军在木寨前已经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可依旧在攻城,木寨已经被轰塌了一段,但守军不断用火器和投石车还击,犬夷依旧没法接近拒马路障,战事焦灼。
“三少你还是去休息吧,照这么打下去,等镇南军火器消耗殆尽,犬夷那一万人得折损一半,镇南军临走把木寨一烧,犬夷只得到一片焦土,还要考虑伤员和补给,进退两难,你这办法绝了。”
于长卿虽然熬到午夜,却依旧精神矍铄,倒是三爷有些乏,已经躺在罗汉床上睡下了。
“于大人不用熬了,犬夷也是人,夜战攻城不占便宜,犬夷将军又不傻,我估计今天这波到此也就差不多了,留个郎中盯着,有要事叫您就行。”
于长卿点点头:“你去休息吧,明日穆嫣然很可能到京就找你,你得养足精神。”
柳毅凡这才拱手告退,回到了大屋,进屋一看果然韶华不在,只有月儿在等他。
“你回来了,郝剑问了暗卫,说童标带了暗卫的密信回来,密信可以相信,而且整编后的镇南军已经开赴洛川,补给的火箭也到了,让你不用担心。”
柳毅凡脱了靴子,一头扎到了地炕上。
“三爷和于大人为何选了这里当战时指挥所?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吗?还嫌我不够扎眼?”
月儿叹了口气:“这我也不懂,可能是找理由把童标他们带到这里吧,童标说他们是以传令兵的身份回来的,毕竟镇南军有自己独有的传讯手段,即使被截获,敌方也看不懂,南疆两处战事都有镇南军参与。
还有个理由,就是咱这清吏司看似人少,可防卫却比兵部都森严,郝剑他们在围墙上布满了机关暗器,没看我都不敢翻墙而入吗?”
柳毅凡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可这也太熬人了!谁知道南疆要打多久?”
这一宿柳毅凡睡得一点不踏实,外头不时传来传令兵跑动的声音,可他真不敢起来,因为明日才是他真正的主战场,他必须养精蓄锐。
第二天柳毅凡睡醒都辰时二刻了,月儿还躺在他身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柳毅凡赶紧洗洗脸换了身衣服去了客厅,三爷和于长卿正在喝茶,见柳毅凡进来于长卿笑了。
“果然如三少所料,昨夜子时犬夷果然停止攻城,趁夜色将阵前死伤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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