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苛待皇子,视皇家威严如无物,还口出狂言,试图挑拨皇室与相府的关系!你说——”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小小的身躯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我父亲,当朝丞相,会怎么想?陛下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处置你这等以下犯上、居心叵测的恶奴?!”
“挑拨皇室与相府的关系”!
这顶帽子扣下来,沉重得足以压断他的脊梁骨,碾碎他所有的骨头!李太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头、鬓角涔涔而下,后背的衣衫也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首异处、甚至株连家人的可怕下场!丞相!那是何等人物?捏死他一个冷宫管事太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陛下…陛下再厌弃七皇子,也绝容不得一个奴才如此作践自己的儿子,更容不得有人敢挑拨君臣!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李太监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双腿发软,差点当场跪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二小姐息怒!二小姐言重了!奴才…奴才哪敢啊!奴才就是…就是嘴贱!胡说八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清脆响亮,“奴才这就滚!这就滚!绝不敢再污了二小姐和七殿下的眼!”说完,他像是身后有厉鬼索命般,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墙边,连带着那几个小太监也吓得作鸟兽散。
庭院再次恢复了死寂。
慕容云泽依旧站在原地,背对着墙洞,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一丝微弱的暖意,还有更深的自责。
“你…”他终于转过身,面对着墙洞,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不必如此的。他说得对…我…只会连累你。”他垂下眼,不敢再看她。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如此维护?只会给她带来麻烦,甚至危险。
墙洞那端,夏玉溪却轻轻地笑了。那笑声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溪流,带着能融化坚冰的暖意。“我们是朋友啊,云泽哥哥。”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软糯,却无比认真,“朋友,就是要互相保护的。你保护我,我也保护你。”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手在墙洞外摸索了一下,然后费力地塞过来一个小小的、用红色丝线编织的、略显粗糙的护身符。“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这是我昨天偷偷溜去城外的白云寺求来的!求了老半天呢!老和尚说开过光的,可灵验了!能保平安!你戴着,那些坏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慕容云泽怔怔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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