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掌上明珠!老跟这冷宫里不清不楚的罪子往来,就不怕…污了您的清誉?坏了您的名声?”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墙洞外的夏玉溪气得小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你、你胡说八道!七皇子是皇子!是陛下的血脉!你才…你才是…”
“我才是伺候人的下人,是吧?”李太监阴阳怪气地打断她,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故作好心的劝诱,“二小姐,您年纪小,天真烂漫,不懂这宫里的弯弯绕绕。咱家看在相爷的面子上,好心劝您一句:有些人,有些地方,沾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洗都洗不掉!您瞧瞧您,花骨朵儿一样的人儿,将来前程似锦,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何苦…何苦跟这摊烂泥搅和在一起?平白脏了您的鞋!”
慕容云泽的身体僵硬如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肉,渗出血来。那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是啊,何苦呢?他这种挣扎在泥泞最深处、连呼吸都带着腐朽气息的人,何必去奢望阳光?何必去拖累一个本该活在锦绣堆里、无忧无虑的她?他就像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腐肉,只会引来苍蝇,只会让靠近他的人蒙羞。李太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他极力想要忽视的、血淋淋的现实剖开,摊在他面前。
一股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自厌和绝望涌上心头。他垂下眼,准备承受这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羞辱。
然而,下一刻,他听到墙洞那端的小姑娘,用她那依旧带着稚气、却异常清晰、异常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我是臣女,是丞相的女儿!我尊敬皇子,是恪守本分,是天经地义!倒是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奴才!一个伺候人的下人!竟敢如此诋毁、轻慢皇子殿下!你该当何罪?!”
李太监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竟有如此伶俐的口齿和逼人的气势!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三角眼里充满了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慕容云泽也彻底怔住了。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墙洞那端。透过狭窄的缝隙,他看到夏玉溪那张原本总是带着甜美笑容的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继续用她那清脆却掷地有声的童音说道:
“我今日回去,定要禀明父亲!就说北三所有个姓李的太监,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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