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上面是东宫詹事府的落款,措辞恭敬,言明是感念夏玉妗秋猎护驾之功,特备薄礼,聊表心意。
夏丞相冷哼一声,没有立刻去看那锦盒,而是问道:“指明给溪儿的是什么?”
夏福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稍小的锦盒。盒内铺着明黄色的贡缎,上面静静躺着一支通体莹白、毫无杂质的羊脂白玉簪。簪身线条流畅温润,簪头雕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花瓣层叠,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那花心一点,并非雕刻,而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米粒大小的嫣红血玉,如同点睛之笔,让整支玉簪瞬间灵动起来,既清雅脱俗,又带着一丝惊心动魄的妖异之美。
“嘶…”饶是夏丞相见惯奇珍异宝,也不禁为这玉簪的巧夺天工和那一点血玉的珍贵而微微动容。但他随即脸色更沉!这簪子…太不寻常!尤其是那一点嫣红,如同心头血,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容拒绝的暗示!
“放下吧。”夏丞相的声音冰冷,“给大小姐的留下。给二小姐的…退回去!”
“爹爹,”夏玉妗忽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坚持,“让溪儿…自己决定吧。”她看着那支玉簪,眼神复杂。她深知妹妹对慕容云泽的感情,也明白这支簪子背后蕴含的深意。强行阻拦,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夏丞相沉默片刻,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夏福会意,捧着锦盒退了出去。
凝香阁内,炭盆里的银丝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夏玉溪依旧坐在窗边的绣墩上,望着窗外庭院里那株被积雪压弯了枝头的玉兰树,眼神空洞。丫鬟小翠捧着那个小锦盒,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
“二小姐…”小翠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紧张,“这是…太子殿下…送您的…”
夏玉溪仿佛没有听见,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株玉兰树上,一动不动。寒风卷着雪沫,敲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
许久,久到小翠以为她不会回应时,夏玉溪才极其缓慢地、如同木偶般转过头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锦盒上,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平静。
“打开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不带一丝情绪。
小翠连忙打开锦盒。当那支白玉兰簪呈现在眼前时,饶是小翠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那玉质温润,雕工精湛,尤其是花心那一点嫣红,如同雪地里绽放的朱砂梅,美得惊心动魄。
“殿下说…”小翠看着夏玉溪毫无波澜的脸,声音更低,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簪子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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