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声响。
路明非看着她的侧脸。
光勾勒出她鼻梁秀挺的线条,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金色眼眸此刻低垂着,让他想起初冬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
看似透明,却看不透底下藏着什么。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卡塞尔见到零时的场景。
她总是这样,安静地出现在他需要的时候,像是个设定好的程序。
可程序不会在他受伤时放轻动作,不会在他喊疼时指尖微顿。
路明非声音平静地问:
“你是路鸣泽的手下?”
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并不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
棉球停在半空,零抬起眼睛。
月光照在她金色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霜。
“不是手下。”
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
“只是合作。结下契约的时候,他也在。”
路明非愣住了。
这个答案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也更令人不安。
契约?什么契约?为什么路鸣泽会在场?
零继续手上的动作,棉球轻轻擦过他的伤口。
她的手指依然稳定,但路明非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轻。
“什么契约?”
他追问。
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她收起用过的棉球,取出新的绷带。
绷带绕过他胸膛时,她的手臂轻轻擦过他的皮肤。
路明非看着她熟练包扎的动作,忽然轻声问:
“很早的时候,那场舞会,你还记得吗?”
零的手指在绷带上微微一顿。
“我在那场舞会上,看到了一些记忆。”
路明非继续说,声音很轻,像在梦呓:
“断断续续的,很多人在跳舞,灯光绚烂,掌声如雷。”
绷带在他胸前缓缓缠绕,零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
“众目睽睽之下,纤细的身影在我面前旋转,”路明非的声音更轻了,“散开的裙摆,像是孔雀的尾羽。”
他停顿了一下,感受到零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颤动。
“那也是你,对么?”
零没有立即回答。
她仔细地将绷带末端塞好,手指在他背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金色的眼眸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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