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三亩水稻田,不怎么管的话,主要就是够全家吃。要是卖稻谷,赚不到一千块。”
“噫!还能有一千!不说县里,就是沛城嘛,你种个五十亩,那差不多能稍微挣点儿。少了……不行。”
郭集村的一个中年汉子早些年还是农技站的农技员,有点儿文化,但不多;有点技术,但也不多。
不过种地的经验还是丰富的,周围有啥特产,心里门儿清。
他连连摆手,夹了一块狗肉塞到嘴里,然后嗯嗯嗯连连点头,咽下去之后,这才咂摸了一口热茶,权当是过过酒瘾,接着说道,“这化肥真球贵……真贵,真贵,还有药水,好家伙,那今年能打死的虫,第二年你不上剂量,这虫就敢当着你的面继续爬。不好弄。”
“前几年也不是没有大户想种高粱,最后还是散了伙。稍微收点儿可以,高粱种多了完全不行,得吃到嘴里的才作数。那现在哪家还吃高粱嘛,都是酿酒。酒不算粮食嘛。”
“张主任,我们县里硬要挑个有名气的,也就剩个大沙河的大白梨。不过嘛,老树加起来也没多少棵,也上不了量。再有就是这名气出不了市里,收了大白梨拿去江宁卖,根本没人吃没人要。”
絮絮叨叨说些牢骚话,倒也无伤大雅,张正东听了这些絮叨,也是脑子转得飞快,思来想去,放下筷子,掏出了心爱的摩托罗拉。
住招待所的好处就是信号非常不错。
“你们等我打个电话,我就不信地里还刨不出能吃能卖钱的了。等着,我给我家‘文曲星’问问对策。”
没打电话给铁哥们儿刘远山,那是因为这时候的刘远山指定也在乡下转悠,一些特殊的调研,不到一线去,掌握不了情况。
刘远山面临的挑战比张正东大多了,所以亲自调研的内容也更加详尽。
因为到时候还要从基层拉人上来做事,不可能全部从江宁带过去,带两个一条船上的就差不多了。
说不定还要捎上两三个从青少年发展基金会那边过桥借路的。
“张主任,你们家还有‘文曲星’?”
“那我也不瞒你们,我侄儿,前年是全国理科高考状元,去年是省里文科高考状元,大前年还是吴都大市的中考状元。这要不是‘文曲星’,那什么才是?”
“……”
“……”
“……”
送土特产的这帮男人直接一脸懵,完全没听懂。
不是?
这说的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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