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清军势大,多尔衮已派多铎率五万铁骑南下,咱们江北四镇(刘泽清、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加起来才十万兵马,得先稳住阵脚,囤积粮草,再图北伐不迟。”说着,他偷偷给朱由崧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答应得太痛快,先把权力攥在手里。
朱由崧点点头,拿起御笔却半天落不下去——他连先帝的庙号都想不出来,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先……先帝的庙号,该……该叫啥?”
史可法在一旁低声提醒:“臣请尊先帝为‘思宗烈皇帝’,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就……就依你。”朱由崧赶紧把御笔扔在案上,好像那笔烫手。散朝后,他没去先帝的灵堂祭拜,反而拉着贴身太监王之心,急匆匆往后宫走:“南京城里最好的酒是哪家?快让人去买!还有,苏州的美女啥时候能送来?马士英说给朕选了一百个,咋还没影?”
王之心苦着脸:“陛下,先帝刚殉国,宫里还在国丧期,这……”
“国丧咋了?朕是皇帝,想喝酒就喝酒,想选妃就选妃!”朱由崧瞪了他一眼,脚步没停。
当天下午,南京城的丧钟敲了三下,沉闷的钟声从鼓楼一直传到夫子庙。白幡挂满了街头,百姓们扶老携幼跪在路边,有的老人抱着自家的破屋梁哭,眼泪鼻涕冻在脸上,说“先帝都死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迟早要被鞑子杀了”;几岁的小孩不懂事,扯着大人的衣角问“白幡是干啥的?是不是要过年了”,被大人狠狠拍了一巴掌,哭着躲在怀里。可后宫里的朱由崧,正抱着一坛刚送来的“女儿红”,搂着两个从南京秦淮河畔抢来的妓女,喝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哼着下流的小调。
史可法在书房里踱了一夜,烛火燃尽了三根,他写了三道奏折:第一道请弘光帝停选秀女、罢翻新宫殿,把钱省下来练兵;第二道请严惩贪腐,把马士英卖官鬻爵的钱充作军饷;第三道请派自己去扬州督师,统领江北四镇,防备清军南下。可奏折送进宫里,像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第五天,马士英亲自上门,手里提着一匣珠宝,笑得满脸堆肉:“史大人,陛下看了你的奏折,说你忠勇可嘉。只是南京城里的事,有老夫盯着就行,江北四镇那帮丘八不好管,不如你去扬州督师?帮陛下把这半壁江山守住。”
史可法看着桌上的珠宝,又看着窗外秦淮河上飘着的画舫,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知道,马士英这是想把他挤出南京,好独揽大权。可他还是点了头:“只要能保住大明,别说去扬州,就是去刀山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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