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挠了挠头:“俺以前跟着李自成,就没打过正经仗,史大人,你教俺咋练,俺就咋练。”刘良佐从帐里出来,掐灭了烟枪:“史大人,俺也跟你干,要是再贪生怕死,你就斩了俺!”只有刘泽清,还站在原地,嘴角撇了撇,却也不敢再明着反驳。
接下来的一个月,史可法真的住在了城头上的箭楼里。箭楼里只有一张破床,一张木桌,夜里冷得像冰窖,他就裹着一件旧棉袍,趴在桌上修订防御工事图。白天,他跟着士兵一起练兵,手里拿着木棍,教士兵们刺杀的动作;晚上,他带着士兵们加固城墙,把城外的壕沟挖深到两丈,灌满井水——六月的扬州虽然不冷,可井水冰凉,能淹到人的胸口。他还下令,把城里所有的铁器都熔了打兵器,寺庙里的铜钟、百姓家里的铁锅,甚至妓女头上的铜钗,都被收了来,送到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早到晚没停过。
扬州城里的百姓,见史大人这么拼命,也都动了心。张老汉把家里最后一亩地卖了,换了十石粮食,送到军营;李寡妇把丈夫留下的唯一一件棉袄,拆了改成棉甲,送给士兵;就连青楼里的妓女,都捐出了首饰,还组织起来,给士兵们缝补衣服、烧开水。城里的小孩,拿着木刀木枪,跟在士兵后面喊“抗鞑子,保大明”。
七月中旬,探马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跪在箭楼前:“史大人!不好了!多尔衮派多铎大将军率领五万八旗铁骑,从北京南下,已经攻占了徐州,现在正往扬州赶来,离扬州只剩三天路程了!”
史可法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防御图掉在地上。他走到城头,望着徐州的方向,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能看见淡淡的烟尘。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像铁一样硬:“传我将令!关闭所有城门,吊桥拉起,用沙袋堵死!城墙上每丈城垛站五个弓箭手,箭囊填满,每人配五十支箭;‘万人敌’(装满火药、石子的陶罐)备足,每个垛口放十个;再组织百姓,分成三班,白天帮着运砖石,晚上轮流守夜!”
命令传下去,扬州城里立刻动了起来。百姓们推着小车运沙袋,士兵们扛着弓箭上城头,连老人孩子都拿着锄头,守在城墙根下。史可法骑着马,在四个城门之间巡查,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得得”的声响,像在为扬州城敲着战鼓。
可还没等清军到,扬州城里就出了乱子——刘泽清偷偷派了个亲信,给多铎送了封信,说愿意献城投降,还约定在七月二十夜里,打开西门,放清军进城。
七月二十夜里,史可法正在西门城头巡查,突然看见吊桥慢慢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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