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嘟噜个大。”
“嗯。”
“打着了,麻溜去捡。”
“嗯。”
长杆子从树冠里移出来,缓缓放倒了。香惠并没有马上去捡落地上的黄杏,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黄士魁,轻声细语地说:“魁子哥,要是能年年给我打杏,该有多好。”黄士魁忙左右顾盼,确定无人,故意岔开话题:“我手都举酸了。”香惠松开握杆子的手,竟然扑在黄士魁身上,喃喃道:“魁子哥,我还是个黄花姑娘呢,你要是不信,我就……”听见这话,黄士魁却有些不知所措,退一步说:“别说傻话,好好的,明天你就出门子了。”香惠不忍放弃:“我没说傻话,难道你不想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着又扑到黄士魁身上。
黄士魁一时六神无主,木杆子的粗头从手中滑落在地,发出“哗楞”一声。
“不,不行啊!”
“我不用你负责,你还有啥怕的?”
“咱是,兄妹,别,别这样。”
“魁子哥,你就依了我吧!别让我带着遗憾走,行吗?”
“你不是要吃杏嘛,等我给你捡杏去。”
黄士魁闪身去捡来一捧黄杏,放到香惠手里:“看这杏多黄,上面还有红晕和斑点呢,这杏肯定味甜多汁……”话未说完,香惠含着眼泪转身走了,黄士魁靠在树干上,听着那悉悉索索远去的脚步声,内心别是一番滋味无法名状。
第二天上午,长发大队接亲的马车停在了老宅院门前。临上车前,香惠坐在北炕被子上梳洗打扮,说舍不得离开老婶,舍不得离开老宅,说着说着就落下伤心的泪来。春心说:“舍不得老婶就经常回来。”黄士魁心里很不是滋味,情绪也很低落。黄老秋在南炕支撑着身子催促:“接亲的,在外面,等着呢,快麻溜的,抻时间长了,该有人抻心了。”香惠这才擦擦眼泪,任由白一刀把她牵出老宅院落。
等二禄伤好回来,黄老秋已经下不来地了。黄昏时分,他跑到老宅看老爹,进外屋见了春心就问:“爹咋样啊?”春心摇摇头,小声说:“不太好,爹这回病得邪乎,从打你走就落炕儿了,病一天比一天坐实。头几天雍大管来给号过脉了,说病得够呛,让准备后事。这又挺了好几天了,八成就是为了等你呢!”二禄急忙进东屋,老憨和三喜子把他让到父亲身边。他痛哭流涕地述说自己的不幸,痛心疾首地谴责自己的罪过:“爹,你说我这事儿作的,我自个儿受罪不说,让你也跟着受了连累,这往后我咋活人哪!爹,是我不孝,是我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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