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叫好,三喜子原本绷着的脸一下放松,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自己意识到不该出这状况,忙收敛了笑容:“真不好总结,为琢磨自己的问题,我昨晚半宿没睡,可费老劲了。我媳妇说我,你老翻过来掉过去的,要是想不开寻短见就麻溜的,别让人连觉都睡不成。”大家一阵嘻哈。三喜子继续说:“比如说,两家邻居因胡同掏空发生争执找我评理的时候,我总是嘻嘻哈哈地当‘和事佬’。有群众说我太油,太能打哈哈,不敢做老包公。再比如,每年补助两千个工分,大小队干部里我得最多,我总觉得自己‘资格老’是应该拿的。实际我没干多少活,下生产队也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我不应该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白享受现在的待遇……”
这一番话,说的看似坦诚真切,实际上没有什么实质的问题。但是由于说的亲切圆滑,十几个代表还是愿意听的,所以顺利过了关。
索老歪做自我检查时,他不敢抬头正视大家。尽管头低低的,但那脸上被六指儿挠的几道檩子却无处藏匿。他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对群众态度不好、多吃多占、个人生活作风等问题。
“我过去对群众态度有时不够好,说话嗓门高,有人背后说我是‘大马牙子’、‘东霸天’,这是疏远了和社员群众阶级感情的缘故。我对多吃多占满不在乎,以为是小事一桩,甚至侵占社员集体财产,这是忘了本。我在给大队盖大礼堂时候,上卧佛岭林场拉木料,给自己用了四十根椽子,当时没打借条。我们开会工作到夜间,有时用公家的米面熬大米粥、烙油饼,也喝过酒。我自己盖三间房时除了请社员帮工脱大坯、打羊草、上房架、苫房子、装瓤子外,还用木匠打门窗七八天,后来我让记工员给木匠多记了七十个工分。还有,六指儿揭发的问题都存在,我当上大队长兼长青四队队长以后,确实有几个相好的,有的是我给一些好处主动勾引就上套的,有的是她们自己上赶子贴我求我赏个俏活的。说白了,都是因为自己有点儿小权力,大小在她们眼里也算是个官儿。六指儿检举我是因为我喜新厌旧,她看我跟别的女人好,心里记恨我了。我这个干部当的太失败了,真不够格。借着这次教育机会,我决心痛改前非……”
佐向东仔细打量一下他脸颊上被挠的痕迹,横道:“索老歪,你挺狡猾呀你,你说的不够全面,还有没说的,赶紧交待。”索老歪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人,啜喏道:“我,我去年夏天,把六指儿她姑娘小莠子,领到抹斜地头柞树趟,送她一块香皂一双尼龙袜,然后就……”还没等他交代完呢,二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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