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又吹了一曲《公社都是向阳花》,刚吹完,黄士魁就带头鼓掌。忽然,黄士魁发现顾主任把口琴递到自己面前。他不知道顾主任是让他看看,还是试吹一下,或者是别的啥意思。
正在纳闷,顾主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要能在一周之内吹出曲调,就把它送给你!”黄士魁接过口琴,喜欢得不得了。他心有灵气,吹了几日口琴,曲调就出来了。干活歇工的时候,工友们常常让黄士魁给吹奏一曲,越吹越熟练。时间一长,那《送情郎》《十大想》等曲子连同伴们都会哼了。坚持了两个月,顾主任把黄士魁和黄士成从搬运队里抽出来,让他俩搞文艺演出,用一些地方戏老调填写夸赞粮库的词来宣传。得到这么个美差,两个人非常高兴。黄士魁吹口琴,黄士成拉二胡,两个人配合默契,回回演出都深受工友欢迎。
入深冬,黄士成请假回了一趟家,返程前特意到秦家前门房子看了看。他搓着手,吐着哈气:“弟妹,这屋子冻得叮当响,你看水缸都上冰碴了,咋不多烧些呢?”艾育梅说:“家里已经没有烧的了,做饭烧我姑家的柴禾呢,挑水都是我老秦叔给挑。”黄士成说:“我要回粮库去了,你看你有啥事儿没有。回去后,魁子问起我咋说?”艾育梅咬咬嘴唇说:“实话实说吧!”
当黄士魁知道家里处境艰难时,内心又打起了退堂鼓。他一脸愁容地对黄士成说:“大蔫哥,我惦记家里,想回家去。”黄士成问:“那还回不回来了?”黄士魁说:“不想回来了。”黄士成说:“不回来可惜了,再坚持三个多月就转正了呀!”黄士魁摇摇头说:“没办法!育梅自己太不容易了,我怕她熬不住。”黄士成说:“你不干我也不干了。”黄士魁说:“大蔫哥,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家里拖累,你先干着吧。”黄士魁跟顾主任说了回家的打算,顾主任皱起眉头,沉吟半晌才说道:“晚上你到我家来一趟,咱俩整俩盅。”
掌灯时分,黄士魁应邀到了顾主任家,就着两个小菜喝酒说话。“来,喝一口。”顾主任举起小碗,和黄士魁碰了一下,一边品着酒味一边说:“烧锅屯的酒,溜儿正味儿纯。”黄士魁咂咂嘴说:“这酒是挺够劲儿”顾主任放下酒碗,不无惋惜地说:“说实话,你这一张罗不干,我挺舍不得的。本来想啊,等转了正,多栽培栽培你,没成想你要不干了。”顾主任的老闺女顾小满将菜添了一回,也插话说:“魁子哥干好好的,咋想不干呢?当工人咋的也比务农强呢!”黄士魁抿一口酒:“没办法,家里日子支应不了了。”顾主任说:“魁子,其实我跟你挺对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