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这事呢!”鬼子漏摇头自语:“啥也别说了,人要不顺茬,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是落配了,不然谁敢对我这样。”黄士魁催促道:“来来,把猪圈门子打开,把那头大的赶出来。”姚锦冠一听,冷脸子迅速撂下:“谁欠你们钱找谁要,休想打我猪的主意。猪是我辛辛苦苦喂大的,谁敢抓猪我就跟谁拼!”说完也不顾地上湿滑,一屁股靠坐在猪圈门前,咋说也不起来。鬼子漏上前往起拉,被媳妇一耸:“滚一边去,损兽,跟你上不起这火,丢不起这人。”鬼子漏使劲往起拽,刚把那肥臀拽离地面,只听咕嗵一声,姚锦冠一个腚墩又坐在了地上。黄士魁忙拦住鬼子漏说:“别拽了,别拽了,你媳妇是个孕妇,扛不住拽。行了,咱也不能硬来,你看咋办吧?”逼得鬼子漏直错脚,忽然说:“给我个期限,我上县钢铁厂打工,我保证挣够了钱就回来。”黄士魁说:“那好,这是你当众说的,就看你咋兑现保证了。”回头对姚锦冠说:“行了,起来吧,地上多脏啊,还赖在那儿干啥!”姚锦冠这才扶着猪圈门往起撑身子,金书山突然惊叫起来:“哎呀,二嫂裤腿子出血了!”众人往姚锦冠脚下一看,血水已经淌在了地上,姚锦冠吓得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黄士魁说:“坏了坏了,肯定抻着了。”金书山叫人快去找大夫,招呼大家帮忙把孕妇抬屋去。
等雍大牙背着红十字药箱赶到时,姚锦冠已经流产了。看着那已经成型的胎儿是个男娃,鬼子漏心疼得直掉眼泪,连连咳声叹气地说:“可白瞎我的儿呀,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呀!”
临近收秋时,县里召开农业生产四级干部会议,黄士魁作为抓革命促生产的先进典型登台发言。回到村里,在大队院子斜阳笼罩的“农业学大寨”标语土墙前,一帮社员围着他问这问那,都夸他给长青大队露了脸。看着人们投来羡慕的眼光,他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家,黄士魁从上衣大兜里掏出一个大毛桃,那是会务组发的,他没舍得吃。不等艾育梅扒完皮,三个孩子就围了上来,一人尝了一大口,吃得舔嘴巴舌的。黄士魁乐呵呵地跟媳妇显摆,“我跟你说,当时在发言台上往下一望,那观众席黑压压的。一开始有点紧张,念了一段开场白后就脱了稿,用唠嗑的语言把用尿素追肥的事情讲了一遍,连细枝末节都讲到了。最后我说,社员们看着大苞米棒子这个乐呀,嘴咧得快到耳朵丫了,再也不说这尿素不管用了,再也不说啃裹老杆子了。当听到会场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我终于如数重负,开心地笑了。”
艾青梅啧啧两声:“行啊!不擅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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