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就是“砰砰砰”急促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还夹杂着哭嚎。
“光阳!光阳兄弟!开门啊光阳兄弟!”
“陈家大兄弟!开开门吧!我们给你磕头啦!”
“光阳哥!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大愣一条生路吧!”
陈光阳眉头一皱,放下筷子。
沈知霜皱起眉头,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三小只也立刻安静下来,大龙警惕地看向窗外,二虎手里的饼子都忘了啃。
“是刘家屯的人。”
陈光阳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站起身,“你们在屋里待着,别出来。”
他嘱咐沈知霜和孩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炕上坐着的、同样脸色不好看的大奶奶。
陈光阳拉开屋门走到堂屋,刚打开外屋地的门栓,院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群人,足有十来个!
打头的是两个头发花白、穿着破旧棉袄的老头老太太,正是刘大愣的爹娘。
两人一进门,“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冲着陈光阳就磕头,哭天抢地:
“光阳兄弟啊!我们给你磕头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大愣吧!他不是人!他猪狗不如啊!”刘老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啊光阳兄弟!大愣他就是个浑球!他喝多了马尿,灌了黄汤,脑子不清醒才做出那糊涂事啊!他不是存心的啊!”
刘老太拍着大腿嚎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才二十多岁啊!这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啊!我们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
光阳兄弟,你看在我们这黄土埋半截的老不死份上,饶他一命吧!我们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后面跟着的,是刘大愣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姐夫,还有几个看着像是刘家屯说得上话的族叔。
这些人也跟着嚷嚷,七嘴八舌:
“光阳哥!大愣是畜生,我们替他给你赔不是了!你看,我们把他家的老母鸡都抓来了两只!还有这二十斤苞米面!东西不多,是我们一点心意!求求你给派出所说说情,把人放了吧!”
“就是就是!陈兄弟!都是一个公社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大愣犯了错,该打该罚!
要不这样,我们刘家屯出人,把他捆来,你亲自打!打断他一条腿都行!出出气!就别往局子里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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