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的东西,塞给陈光阳:
“这红糖,还有这白糖,是公社慰问的。给知霜冲着喝。鸡蛋啥的,我看大伙儿也送了不少,够吃一阵子。不够再言语!”
他又看向屋里其他人,语气放软了些,带着长辈的关怀:“大伙儿的心意,知霜和光阳都领了。这心意啊,不在东西多少,在咱靠山屯这份心!
知霜是为集体累着的,咱不能让她心寒!都回吧,让她好好歇着。有啥事,队部找我王大拐!”
“知道了,王叔!”
“放心吧主任!”
众人纷纷应和,又小声叮嘱了陈光阳几句,才带着满心的关切,陆陆续续离开了小院。
外屋地重归安静,只剩下灶坑里柴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里屋沈知霜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陈光阳送走最后一个人,轻轻关上屋门,插好门栓。
他走回里屋,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炕沿边,静静地看着。
三小只已经穿好了鞋袜,又悄悄地溜了回来。
他们没有再挤在炕沿,而是懂事地搬来了小板凳,排排坐在离炕稍远一点的地上,小脑袋凑在一起,压着嗓子用气声说话。
“大哥,你说妈啥时候醒?”二虎小声问。
“嘘…别吵,妈累了,得多睡会儿。”大龙竖起手指。
小雀儿则双手托着小下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妈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陈光阳的心,被这静谧而温暖的画面填得满满的。
昨晚的惊惶、愤怒、后怕,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劫后余生的踏实和对眼前人无尽的珍视。
他弯腰,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将媳妇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重新小心翼翼地塞回被窝里,又仔细地将被角压实。
窗外,腊月的寒风依旧在光秃秃的树梢间呼啸呜咽,卷起地上的残雪。
但陈光阳知道,这小小的红砖房里,热炕滚烫,人心更暖。
“这么多人看我,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沈知霜偷偷睁开眼睛,看着陈光阳说道。
她刚才就醒来了,但是看见乡亲们实在是太过于热情了。
所以不好睁开眼睛,如今终于挺不住了,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陈光阳:“光阳,我真的没事儿了。”
一边儿说着,沈知霜就想要下地。
大奶奶这时候从外屋地端过来了鸡蛋糕:“你要干啥啊?你这时候就别乱动了,让光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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