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正常范围内,就是……”
刘大夫仔细看了看沈知霜咬破的嘴唇和下巴上干涸的血迹。
还有她那只被陈光阳握着、指关节依旧泛着青白色的手,“这遭了大罪了,气血亏虚得厉害,身子骨底子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程大牛逼在一旁也搭了把手,捏了捏沈知霜的手腕脉门,又扒开她眼皮看了看瞳孔。
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对着陈光阳着急的的眼神骂道:“瘪犊子!算你小子命大!你媳妇就是累脱力了,虚过头!没啥要命的内伤!万幸啊万幸!这搁一般老娘们儿,能不能挺过来都两说!”
陈光阳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咚”一声终于砸回了肚子里。
砸得他眼眶又是一阵发酸发胀。
他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连忙扶住炕沿,喉咙哽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程大牛逼和刘大夫用力地点头,那眼神里的感激浓得化不开。
“得补!得大补!光靠睡可缓不过来!”
程大牛逼拍板,“小刘,给打一针葡萄糖和维生素,先吊着点元气,别让她睡过去就缓不过劲儿了。
我这破药箱里没那金贵玩意儿,还是你带来的新鲜。”
刘大夫点点头,麻利地从帆布包里拿出注射器和药瓶。
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用碘酒棉球擦了擦沈知霜的胳膊,动作轻柔却利落。
尖锐的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昏睡中的沈知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又皱紧了些,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
“媳妇…忍忍,马上就好…”
陈光阳赶紧俯身,在她耳边哑着嗓子哄,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抚着她汗湿的鬓角。
药液缓缓推入。
看着那透明的液体流入媳妇的血管,陈光阳才觉得自己的魂儿也跟着回来了一点。
他这才注意到里屋虽然暖和,但门窗紧闭了一夜,空气有些浑浊,混杂着血腥、汗味、奶腥和消毒水的味道。
“程叔,刘大夫,辛苦你们了,咱出去透口气,让我媳妇和孩子好好睡会儿。”
陈光阳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疲惫。
三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刚掀开棉布帘子走到堂屋,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
堂屋里的人一个没少,王大拐两口子、李铮、三狗子媳妇、二埋汰媳妇、宋铁军都还在。
灶膛里的火被李铮又添了几块硬柴,正噼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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