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咱光阳哥一枪就给撂那儿了!捷克猎!那动静,跟打雷似的!”
他唾沫星子横飞,比划着开枪的姿势,仿佛那一枪是他放的。
三狗子放下狍子,抹了把汗,笑着揭短:“得了吧!你那半自动放空炮,差点把狍子祖宗吓回关里老家去!
要不是小铮第二枪把母狍子撂倒,光阳哥最后飞刀定乾坤,今儿就得空手喝西北风!”
二埋汰被臊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争辩:“我…我那是…那叫火力压制!懂不懂?没我那一枪搅合,狍子能跑那么乱乎?给小铮留机会?”
陈光阳没理会他俩斗嘴。
把沉甸甸的捷克猎靠在棚子土墙上,吩咐道:“行了,少扯犊子!二埋汰,去棚里把我那把放血刀子拿来,磨快溜点!三狗子,你跑得快,回屯子喊一声,让那口八印大铁锅扛来!
再喊几个老娘们儿,抱点劈柴,整点酸菜、粉条子!李铮,你跟三狗子叔去,把仓房那半袋子冻土豆也弄来!”
“好嘞!”三狗子应了一声,小跑着就往屯子里蹽。
李铮赶紧跟上,临走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那三只狍子,心里头那股热气儿还没下去。
二埋汰钻进大棚,没一会儿就拎着把尺把长、刀身厚重、带着血槽的放血刀出来,刀刃在棚口透出的昏黄灯光下闪着冷光。
旁边正好有块半埋在雪里的磨刀石,他“呸呸”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蹲下身,“噌噌噌”地就磨上了,火星子伴着刺耳的摩擦声溅起来。
陈光阳也没闲着,找了几根胳膊粗的结实桦木杆子,用麻绳三下五除二在雪地里搭了个简易的三角架子。
架子不高,离地也就两尺多,正好方便干活儿。
这时节,蔬菜大棚就是靠山屯的聚宝盆,棚里干活儿的都是屯里最勤快、心眼儿最活泛的。
宋铁军、大果子,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婶子、小媳妇,一看这架势是要就地开膛分肉熬汤,立刻都围了上来,不用招呼就开始忙活。
“铁军你身子重,边上歇着去!大果子,把孩子给我,你也别沾手!”
宋铁军她娘家嫂子,一个膀大腰圆、嗓门洪亮的女人,一把接过孩子,又指挥起来。
“秀兰、春梅,去棚里多拎几桶水出来!雪水太凉,兑点热的!大刘家的,去找几个大盆来!要接血接下水呢!”
棚门口顿时热闹起来。
水桶碰撞声,女人家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柴火拖拽的摩擦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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