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磨刀的“噌噌”声,混在一起,驱散了雪后的寒意。
二埋汰把刀磨得飞快,刀刃轻轻一划,能割断飘落的雪花。
他把刀递给陈光阳:“哥,给!快溜儿的!”
陈光阳接过刀,试了试刃口,点点头。
他走到架子前,和几个汉子一起,把那只最肥硕的公狍子倒吊着捆在了三角架上。
狍子四蹄朝天,脑袋耷拉着,脖子下面正好对着个接血的大瓦盆。
陈光阳眼神沉稳,左手揪住狍子下巴颏的皮毛往下一拽,露出脖颈下一片皮薄肉嫩的区域。
右手放血刀闪电般向前一递,精准地捅进颈动脉和气管的交汇处!
手腕再顺势一拧,刀刃在里面搅了半圈,确保血管气管彻底断开!
一股滚烫的、冒着热气的殷红血箭猛地喷涌而出,哗啦啦地浇进下面的瓦盆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浓郁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股铁锈般的甜腻。
狍子蹄子无意识地蹬了几下,便彻底软了下去。
“好家伙!这血旺!”旁边一个汉子看得直咂嘴。
陈光阳动作干净利落,血放得又快又净。
等血流的势头弱了,变成滴滴答答,他才拔出刀子,血槽里挂着粘稠的血沫子。
他把刀递给旁边等着的二埋汰,示意他接着处理剩下的两只。
二埋汰舔了舔嘴唇,学着他哥的样子,揪皮,下刀,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位置还算准,给那只母狍子也放了血。
轮到小狍子时,李铮在陈光阳眼神鼓励下,接过了刀。
他手有点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学着样子,一刀捅下去,虽然力道小了点,位置也偏了些,血喷得不如前面那么猛,但也总算完成了。
三个大瓦盆里,狍子血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腾腾。
几个老娘们儿已经拿来了盐罐子,往血盆里撒盐搅拌。
新鲜的狍子血,放上盐,一会儿就能凝成血豆腐,那可是好东西。
放完血就是开膛。
这活儿更是陈光阳的拿手戏。
他拿起另一把更小巧尖利的剔肉刀,从公狍子后腿中间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刀刃贴着皮肉,手腕稳得如同磐石,一路向上,经过柔软的腹部,直划到下巴颏。
那刀锋过处,皮毛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脂肪层,竟没有一丝多余的划伤。
“啧啧,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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