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满口答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眼珠一转,带着点压不住的兴奋劲儿,冲外屋喊:“李铮!把褡裢里最底下那宝贝疙瘩,轻手轻脚地抱进来!”
李铮在外屋地响亮地应了一声,动作却极其小心。
他解开褡裢,一层层剥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粗布包袱,仿佛在拆一件稀世珍宝。
随着布匹掀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深层的腥气、温润药香和淡淡硫磺味的奇异气息,悄无声息地在温暖的堂屋里弥漫开来。
瞬间压过了奶香和草药味。
程大牛逼捻着胡子的手一顿,浑浊的老眼瞬间眯了起来。
鼻翼不自觉地翕动两下:“嗯?啥味儿这是……”
他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像…像地气儿?还有点…老山货的底子?你小子又挖着啥棒槌了?
别是拿根须子糊弄我老头子吧?人参、灵芝,啥好药材我老程没见过?当年在省城大药房坐堂那会儿……”
他话还没说完,李铮已经双手捧着那“宝贝疙瘩”,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灯光下,那株深紫褐色、布满岁月皱纹和细密根须的块根。
如同一个盘膝而坐、比例协调的小人儿,静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头颅”圆润,“躯干”粗壮,“四肢”蜷曲自然,甚至能看清“手指”、“脚趾”的细微轮廓。
顶端那一点细微的嫩绿芽孢,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倔强地昭示着内蕴的磅礴生机。
那截褪色的红头绳,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咒,紧紧系在它清晰的“脖颈”位置。
“哎呦我草……”
程大牛逼后半截的吹嘘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那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溜圆,比刚才李铮在山上发现时还要夸张!
他像被雷劈了似的,“噌”地从炕沿边蹿了起来,佝偻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差点带翻了炕桌上的药箱。
他一步抢到李铮面前,枯瘦的手指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尖利和颤抖,完全没了之前的矜持:
“人…人形何首乌?!还是带了红头绳、开了芽头的灵物?!”
他猛地扭过头,老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都因激动而扭曲。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陈光阳脸上,声音都劈了叉:“陈光阳!你小子…
你他娘的踩了哪路神仙的脚后跟?这…这东西你从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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