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陈光阳推了他一把。
油饼咬着牙,拖着那条伤得更重的瘸腿,跌跌撞撞地朝着胡同外跑去。
陈光阳看着油饼消失在胡同口,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疼痛的肺部。
他撕下棉袄里还算干净的内衬布条,胡乱将大腿上崩开的伤口又用力勒紧了些,疼得他直抽冷气。
后背的钝痛也一阵阵传来,但他顾不上了。
朴老板在冷库!
这大冬天的,冷库那种地方,零下几十度,人待久了,不用绑匪动手,冻也冻死了!
十万赎金?这帮杂碎根本就没想留活口!
这是要撕票!更要断了他陈光阳的财路!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压过了伤口的疼痛。
他检查了一下枪,拖着伤腿,忍着全身的剧痛,像一头沉默而危险的受伤野兽,贴着屠宰场高大而斑驳的后墙,朝着记忆中老冷库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快速挪去。
屠宰场的后院堆满了废弃的牲口栏、锈迹斑斑的铁架子和成堆的冻硬的血污垃圾,积雪被踩得一片狼藉。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血腥、粪便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更加浓烈。
老冷库的位置很偏,在院子最深处,是一排低矮的砖混平房,巨大的铁门紧闭着,上面结着厚厚的冰霜,像一座巨大的白色坟墓。
旁边有个同样结满冰霜的小门,是平时进出的小门。
陈光阳躲在离冷库几十米外的一堆废弃轮胎后面,仔细观察。
冷库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但他不敢大意。
按照刚才那壮汉的供述,里面至少还有三个人:刘铁拐和两个看守。
他绕了个大圈,忍着腿伤,艰难地攀爬过一道矮墙,绕到了冷库的后面。
后面有几个小小的、装着铁栅栏的通风口,位置很高,结满了冰溜子。
他靠近其中一个通风口,侧耳倾听。
里面似乎隐隐传来模糊的呵斥声和……一种压抑的、带着呜咽的呻吟?
像是人被堵着嘴发出的声音!是朴老板!
陈光阳的心揪紧了。
他试着踮起脚,想从布满冰霜的栅栏缝隙往里看,但位置太高,加上腿伤使不上力,根本够不着。
就在这时,冷库侧面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陈光阳立刻缩回轮胎堆后面,屏住呼吸。
一个穿着厚棉袄、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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