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瞬间冲淡了刚才那场闹剧留下的腌臜气。
炭火噼啪,铜锅重新欢腾地翻滚起来,羊肉的浓香再次主宰了空气。
夏红军端起酒盅,和陈光阳重重一碰,杯沿撞出清脆的响声,那眼神里的感激和心有余悸。
最终都化作了对眼前这沉稳男人的绝对信赖:“光阳,这酒厂的事,包在我身上!来,干了!”
沈知霜悄悄在桌下扯了扯陈光阳的衣角,递过来一块干净的热毛巾,指了指他额角。
刚才拍桌子时动作太大,那结痂的伤口边缘似乎又渗出了一丝极淡的血痕。
陈光阳接过毛巾,随意在额角按了按,咧嘴冲媳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转回头,目光灼灼地钉在夏红军脸上:“夏书记,干了!酒厂,我陈光阳志在必得!”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谁也没有心情喝酒了。
等夏红军和周国伟他们走了之后。
陈光阳让媳妇和三小只在陈记涮烤多待了一会儿,然后就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就钻了出去。
门帘落下,隔开了屋里的喧闹和热气。
腊月的寒风像小刀子,瞬间刮在脸上,让陈光阳精神猛地一振。
陈记涮烤门口依旧热闹,排队的人缩着脖子跺着脚,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
陈光阳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眼神像鹰隼般扫过街面。
脑海里,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翻滚上来,如同沉底的渣滓被烈酒搅动……
东风县,八零年初冬,三个操着蹩脚粤语的“港商”。
西装革履,派头十足,谈了几个大项目,卷走了县里几个厂子凑的“诚意金”和“活动经费”,然后人间蒸发。
直到83年,才在天津那边东窗事发。
这仨属于惯犯,去年在青岛用同样手法坑了真港商,还顺走了人家两万多美金!
那美金,就藏在他们的背包夹层里!
时间、地点、人物、手法……对上了!
就在东风县,就在眼前!
那三个假港商刚骗完了真港商,身上就有两万美金!
陈光阳的心跳稳得像磐石,眼神却锐利得能穿透寒风。
他记得,前世案发后,公安追查时发现,这三个瘪犊子落脚点就在东风县公安局斜对过那个小招待所!
图的就是一个“灯下黑”,谁也想不到骗子敢住派出所眼皮子底下!
他不再犹豫,裹紧身上的旧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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