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的喧闹渐渐平息在小会议室的门后。
陈光阳捏了捏沈知霜的手心,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稳:“媳妇儿,你安心跟夏书记、吴书记他们敲定协议细节,字儿该怎么签就怎么签,流程你熟。钱的事儿,甭操心。”
沈知霜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仿佛能扛住山崩的笃定.
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轻轻点头:“嗯,我知道。那你……”
“我回家取钱。”
陈光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三万二现钱,放家里炕柜底下硌得慌,早点给人家孙乡长送去,他们乡里也能睡个安稳觉,来年开春的种子化肥不等人。”
他转头看向一直跟在身边、脸上还带着震撼余波的二埋汰。
“埋汰,跟我回趟家,拿钱,然后你跑一趟向阳乡,亲自把钱交到孙乡长手上,看着他给你打收条,盖红戳。”
“哎!好嘞光阳哥!保证办得明明白白!”
二埋汰腰杆挺得笔直,嗓门洪亮,这事儿办好了,那在向阳乡人眼里。
他二埋汰就是财神爷座下的金童!想想就尿性!
旁边的三狗子挠了挠后脑勺,凑近陈光阳,压低了声音,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哥,那烂石坡…真就那么值钱?三万二啊!
买一坡石头蛋子加酸枣棵子?我咋瞅着…咋瞅着都像往水里扔钱听个响儿呢?”
他倒不是质疑陈光阳的决定,实在是这事儿太超出他的认知了,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变出啥金疙瘩?
陈光阳脚步没停,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一边瞥了三狗子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小子还是见识少”的笑意。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三狗子和竖起耳朵的二埋汰耳朵里:
“狗子,你只看见它现在是石头蛋子。
我问你,你夏天上山渴急了,最想找啥?”
“泉眼儿啊!”三狗子脱口而出。
“对喽!”陈光阳一拍巴掌,“那烂石坡底下,藏着宝贝呢!我估摸着,最少得有五股好泉眼!
不是咱屯子井里那股土腥味儿的水,是真正从石头缝里沁出来的甜水!透亮!甘冽!
比供销社卖的汽水儿都带劲!你说,这水要是装瓶子里,贴上标,当山泉水卖,城里那些讲究人稀罕不稀罕?”
三狗子和二埋汰眼睛瞬间瞪大了。
装瓶子里卖?水还能这么卖钱?
没等他们消化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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